夜银差点儿脚滑，在心头暗暗嘀咕了一声，“不要脸。”
竟然敢觊觎她们的老大。
海胆都没有她胆子这么大！
璃云听到脚步声，稍稍抬起了眸子，眸光闪了闪。
手机屏幕上发出的淡淡光，映在她绝色的容颜上，氤氲着一小片冷白。
漆黑的瞳敛着几分暗色。
夜寒年不紧不慢地走近她，清冽的眸子含着笑意，“想要卖身？”
“没有，你听错了。”璃云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云淡风轻地将手机揣在了兜里，随口道，“是旭尧他寂寞了。”
嗓音淡的像是一层轻薄的云烟。
夜银扶着墙，面色不善地瞪了璃云一眼，在心头又默默地添上了一句，“不知廉耻。”
“正常，他一直都是这样。”夜寒年轻轻地扯了一下唇，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夜寒年刚洗了澡，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尼古丁的味道掺杂在其中，不浓不淡，徐徐地在空气中弥散开。
璃云刚好能够嗅到。
她浮躁了十几个小时的心倏地松弛下来，眼底的不耐消散了不少，眼睛又黑又亮，黑眸中细微的血丝似乎都被掩盖了几分。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让她沉心静气的味道。
让她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
璃云向来是个行动派，在大脑发出指令的一瞬间，她已经双脚着地，站起了身，坐在了夜寒年的身侧。
鼻尖的味道更加浓郁了几分，璃云反倒是觉得越发好闻。
夜寒年眸色深了些许，灼灼的目光盯着璃云看了好几秒。
“你身上的香味我很喜欢。”璃云解释，红唇轻启。
“你不嫌挤得慌吗？”夜寒年精致的眉宇动了动，问她。
语气又轻又慢，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这句话有些熟悉，璃云想了起来，在飞机上，她也是这么问夜寒年的。
此时此刻，风水轮流转，璃云的声音难得顿了一下，才道：“不挤。”
男人微微勾了一下唇，清冷的黑眸中略过了一丝笑意，嗓音低沉含笑，“不挤也要走了。给你看看失眠症。”
璃云点头，跟在夜寒年的身后上了二楼。
入目满是干净的白色，墙壁是由白色石砖铺砌而成的，从窗外漏出来的阳光在其上落上了斑驳的光影。
璃云抿了下唇，眼尾上挑，透着几分野。
她有一种冲动撬几块石砖回去。
萧城这栋别墅也算是夜寒年经常落脚的地方，医疗器材很全。
璃括常规的体检设备，而且还有很多功能型体检设备，从生化仪到硬化仪应有尽有。
在墙角还有一台彩超机。
最里面还有一间手术室。
夜寒年开了脑部检查设备，和观测仪，这才喊她，“过来看看。”
“我没钱。”璃云歪了一下头，眼尾疏冷，理直气壮道。
站着没动。
夜寒年抬眸，捏了捏眉心，遮住了满眼浓墨重彩的笑意。
原来这女人给的那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到算是虎口拔牙了。
“一次治疗一块钱。”夜寒年看向她，漆黑的眼眸，深邃而平静。
身子后仰，往椅背上一靠，拖长了一丝语调，带着一丝诱哄，“包括检查费用。”
“包括在你这儿睡觉的费用吗？”璃云挑了下眉，嗓音清淡。
“同居？”夜寒年挑眉，心头微动。
“不是。”璃云用一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盯着夜寒年看了几秒，“可能需要借你的床，还要借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