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得了花钿这个奇才宝贝,高兴得不得了,便把后边两个忘记了,起身便要将这个天大的消息昭告天下。
李太后轻咳了一声,道:“陛下,有如此人才入主大云国宫中,确是我们大云国之幸。太子妃有德才,贤王妃和常王妃也当如此。”
这么一提醒,就有宫人递了徐轻羽和李茹娇的籍册过来,赵山河这才又坐了下来,继续听完了她们俩的琴曲。但贤王妃和常王妃的人选并没有当即定下来,而是先让姑娘们都出了宫,在宫外等候传旨。
花钿一家自去年搬到上云城后,就住在城东的官舍里,出宫后孙梅香和吕颖也是暂住在这里,只是和花钿并不在一处。花钿刚回到家,册封她为太子妃的圣旨也跟着到了,一家人跪地接旨,连着院子里的大花狼、花驴子、大花兔、鹦鹉和一地的石竹也匍匐跪地。传旨太监见了,连连称奇,回去之后,由不得将此事也告知了赵山河。
等那太监一走,全家人欢天喜地,隔壁官舍里的几位官员及家眷也过来庆贺。当天晚上,文母就在院子里摆了一席家宴,宴请了左邻右舍。花钿想把孙梅香和吕颖也请过来,文母嗔道:“你让人家来庆祝你当选太子妃?人家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花钿只得作罢。
第二日,赵锦城身边的宫人卫公公又来了。
彼时,花钿已经出门去了。她约了孙梅香和吕颖一起逛街,这是她们在新丽殿的时候就说好的,等出宫了,她要带她们一起逛街。
吕颖一见到花钿便道了声喜:“恭喜文妹妹。”
孙梅香起初没意识到这点,听见吕颖这么一说,忙也道了声喜:“恭喜文妹妹。”
花钿嘻嘻一笑,道:“谢谢吕姐姐、孙姐姐。”
吕颖按了按自己的头,道:“不过,我今儿头有点疼,怕是上不了街了。”
花钿和孙梅香齐齐都看着她。
“吕姐姐怎么了?可是感染了风寒?”花钿便问了一声。
“或许是吧。”
“那吕姐姐还是在屋里好生歇息着。”花钿便和孙梅香一起出去了,两人的贴身丫鬟紧跟在身后。
来了上云城之后,文母又买了一个年纪和花钿差不多的丫头香馨伺候她,田梨就专门负责伺候她爹文卿了。这会出门,花钿便带了香馨一起出来。
孙梅香看见什么都很新奇,就像去年再次入京时的花钿一样,上云城里琳琅满目的东西,的确和她们自小长大的地方很不一样。
“孙姐姐,你想吃什么都告诉我,我请你吃。”
孙梅香便指了指一旁的花生酥,在新丽殿的时候,李茹娇曾经给她吃过一块花生酥,她觉得很好吃,一直想念着。
“这个好吃吗?”花钿也没吃过上云城的花生酥,她原是问老板好不好吃,结果是孙梅香先点了头,接着又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好吃,当然好吃啦!”
花钿和孙梅香齐齐抬头,就见旁边也站了一个身形俊朗的少年,拿着一只口袋使劲往里扔花生酥。
老板可高兴坏了,一迭声地说道:“二位姑娘,本店的花生酥是全上云城最好吃的花生酥,别的地的都没我们家的好吃,你们瞧,这位可是贤王,贤王可是天天光顾我们家小店的,贤王的话,你们还不信吗?”
花钿两只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贤王赵锦云,正在使劲捡花生酥的赵锦云忽觉身旁有一道锐利的眸光射来,忙抬了头。
两人四目相对,赵锦云立即指着花钿叫道:“是你,你这个疯婆子!”
花钿也指着他道:“你这个纨绔子弟!”
老板:“……”
孙梅香:“……”
一众侍从:“……”
赵锦云又道:“你离我远点!”
花钿觑着摊位上一根赶苍蝇的棒子,拿起来就使劲往赵锦云身上砸去:“叫你把我踢到水里!叫你给我吃下药的米糖!看我不打死你!”
赵锦云被这棒子砸得全身骨头泛酸,连还手都忘记了,抱着头就满大街地逃窜,便听到满大街都是呼喊声:“不好啦不好啦!贤王被人打啦!”
老板早就脸无血色,嚎呼出声:“那是我的棒子啊,可别打了人赖在我的棒子上啊!”
香馨跟在花钿后面,想把那棒子抢下来,却根本连拽都拽不动。赵锦云身边的几个宫人也七手八脚地来抢,却都被花钿打得抱头鼠窜,一时间整条街的人都四处逃窜了起来,不敢趟进这浑水里。
“姑娘姑娘,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花钿瞧瞧赵锦云和他身边的一堆宫人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才停了手,将那棒子往地上一扔,“哼”了一声:“叫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我!”
早有人把贤王被打的事给传了出去,花钿却已拍拍手,拉着孙梅香返回花生酥铺子,买了花生酥走了。
孙梅香一张脸早就没了颜色,战战兢兢地问花钿:“文妹妹,你打的可是贤王啊,一会皇后娘娘要拿我们,可怎么办啊?”
花钿托着腮帮子,刚才打他的时候忘了他是皇后的儿子,她未来夫君的弟弟。
见孙梅香十分惊恐的样子,花钿说道:“孙姐姐,你不用怕,你又没有打他,皇后娘娘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皇后娘娘要是拿我,我就实话实说,反正是他对我无礼在先!哼!”
孙梅香已经完全没了逛街的兴致,抱着她的花生酥愣是往回走了,花钿拉都拉不住。没办法,花钿也只好打道回府。
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