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精心培养的暗卫,怎么就不堪一击?”

穆同暄为了堵截窦砚离花费了很大的功夫,将穆家精心培养不显露人前的一支暗卫倾巢而出,打算来一个下马威,好让窦砚离吃一回瘪。

十拿九稳的事情,只是不曾料到,窦砚离身边的人武功水平绝非穆同暄的人可以比拟,窦砚离的那两个暗卫,人数少,却华丽丽地将穆同暄三振出局。

想到这里,穆同暄的脸色愈发阴沉了。

窦砚离倒是泰然自若,甚至多了几分兴奋,“穆同暄,你的人啊,还挺厉害的,只要不遇到我的人,就可以杀遍天下无敌手了。”

言外之意就是,在我面前,你的人就是低人一等。

穆同暄又气又恨,眼见战翼战乐二人配合默契,将他的暗卫杀得七七八八,顿时按捺不住了,赶忙跳出来发声:“行了,不用再打了,我输了。”

啧啧,一向春风得意的飞虎将军居然在外人面前认输,少见的场景啊。

顾文澜看得入神,心中给窦砚离竖了大拇指,让穆同暄吃瘪,干的太漂亮了。

窦砚离没有不依不饶地纠缠下去,随即叫回了自己的暗卫。战翼战乐闻言,连忙退回窦砚离的背后。

穆同暄见满地都是他暗卫的尸体,再联系到先前他的夸海口,一时之间那是叫挠心挠肺的愤怒。

穆同暄勉强一笑,“是我低估了你的本事,没想到行走江湖的晦溟公子,身边高手如云,丝毫不逊色于我的暗卫。在下佩服。”

能屈能伸,审时度势,这是穆同暄的优点。

窦砚离嘴角的笑容一收,面色一肃,“所以……穆将军还要与我合作吗?”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穆同暄为穆将军,至于是称赞,亦或者是嘲笑,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穆同暄回答:“不用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今晚我说的话就此打住,当做无事发生。你和我……依旧是敌人。”

再继续与窦砚离说下去,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把他杀了。保命要紧,穆同暄选择了明哲保身,秋后算账的想法也开始生根了。

见穆同暄如此,窦砚离懒得再刺他一句,冷冷地作揖拱手,双方退让,穆同暄带上他剩下的暗卫离开了。

窦砚离解开连接面具的银色绸带,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容,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后面的草丛一扫,只是停留了一瞬间,窦砚离便撇过头去,也跟着离开虎落崖了。

顾文澜与晋阳公主等到窦砚离走远了,才敢站出来。

“还真是危险。”晋阳公主拍了拍她沾满泥土的袍角,似叹非叹:“那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就怕他们发现我们。”

由于夜色昏暗,晋阳公主没有认出窦砚离,以为是哪位壮士与穆同暄有不为人知的大仇。

自然,那句“晦溟公子”,晋阳公主听是听到了,但以为只是凑巧同名,没有太大注意。

“他不敢对我们动手。”顾文澜说道。

她之前认为虎落崖之约危险重重,窦砚离一去不复返,这会儿亲眼目睹一切,对窦砚离的实力产生了新的看法。

“你咋知道啊?晦溟公子吗?”晋阳公主歪了歪头。

晦溟公子的名号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认为他有能耐与朝廷命官有所瓜葛,毕竟江湖朝廷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更何况,对方是不是真的晦溟公子也值得澜心知晋阳公主没有认出对方,微微一叹:“好歹我也会点功夫就算是他要动手,你我二人还不至于没有还手的余地。”

习武一行讲究天赋,顾文澜学习时间又不长,想要打败类似窦砚离这样的高手,路漫漫其修远兮呢。

晋阳公主无语:“你那点功夫,安慰安慰自己就算了,可别当真啊。”

顾文澜:“……”

有这么安慰人吗?

“天色晚了,我们走吧,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摸了摸衣袖,晋阳公主深觉更深露重,拉上顾文澜的双手,一步一脚印地返回客栈。

天色渐晚,路上行人渐少,二人回去时,客栈已经快要关门了。

晋阳公主与顾文澜出来时尚未洗漱,连累了一整天,顾文澜晋阳公主二人匆匆打了招呼,各回房间歇息。

顾文澜将门关上,认认真真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神清气爽。

擦干了头发,熄灯睡觉时,莫名地睡不着了。

窦砚离揭开面具的那一刹那,有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估计是认出她了。

但是……

窦砚离与穆同暄此次和解,不过是暂时的,以后还会继续爆发,不知窦砚离能否心想事成,顺利地替他养父一家子报仇雪恨?

当然,报仇的前提是保住小命要紧,命都没了,生死大仇又算得了什么?

顾文澜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她不知道的是,当事人窦砚离也在想她,不过想的不是同一个方面。

“公子,郡主与晋阳公主前来淮洲,似乎是冲着淮洲知府去的。”战翼语气淡淡地说道。

窦砚离提前支过声,告诉大家顾文澜的相关情况一定得禀报给他知道。

战翼不敢违抗,每次事无巨细地将顾文澜的动静通知给窦砚离。

窦砚离对战翼很信任,闻言点头:“昌邑王的心腹,拿下淮洲知府,去了湘水畔也能牵制住昌邑王。”

淮洲知府是昌邑王的人,这一点窦砚离很早就知道了,不枉费他安插眼线了。

战乐疑惑不解:“公子,那淮洲知府就是墙头草,何必将他看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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