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的身世背景说起来就比较长了。
简单概括就是全家遇难,独留一人,后逢恩人相救,沦落风尘。
香兰与穆同暄其实早在进入百香楼时就认识了,穆同暄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穆家公子,与香兰的结交纯属巧合。
若非穆同暄之后步步高升,香兰也随之在百香楼成为数一数二的花魁名妓,估计穆同暄压根就不会记起香兰。
这是无比残忍的事实,也是世俗的道理。
“大将军与骠骑将军于我有恩,我不能对他们动手。”
香兰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陈述自己的想法。
邵彻与陈绍之不是无名小辈,之于大魏百姓而言,他们是顶梁柱,无往不胜的将军,更是替他们遮风挡雨的臂膀。
香兰的年幼经历离不开外敌的骚扰,当时正是邵彻及时赶到,救了她一命。
因而,踏入百香楼后,香兰还想着如何报答邵彻的恩情,不曾想到,穆同暄是连邵彻与陈绍之都不放过。
对于香兰的要求,穆同暄不以为然,眉宇间流露出几丝凉意,“香兰,你我是合作盟友不假,但你要搞清楚,不是我有求于你,是你有求于我,你爹娘兄弟姐妹全部死了,就剩下你的好丫鬟在我这边苦苦熬日子,我想,你也不愿意她受苦吧。”
**裸的威胁!
香兰霍然抬头,握紧拳头,牙齿缝里蹦出几句话:“穆将军,你有权有势,何必与区区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你的身价,并不足以和这个丫头平等谈话。”
香兰很想啐一口,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何况穆同暄拿捏着人质,她再恨再怕也只能默默隐忍不发,待日后秋后算账了。
见香兰如此,穆同暄笑意不减,轻描淡写道:“自然无需斤斤计较,毕竟她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啊?在我看来,我的事多了去了,哪有闲工夫和一个小毛头玩你来我往的爱情游戏?你说是不是,香兰?”
尾音拉长,意蕴悠长,此中意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香兰微微扯起嘴角,努力展现出兴高采烈的神情,“这是自然,百合就交给你了,将军。”
“嗯,她没事,等你入了宫,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见上一面,届时本将军也会给她另寻良婿,择日出嫁。”
三言两语,就轻松定下了百合的归宿。
香兰听着不爽极了,要不是百合偶然被他扣留住,百合的婚事他怎么可能有机会插手?
这些高高在上的达官子弟,又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枉顾他人性命,做着男盗女娼的活计,嘴上倒是一副三从四德的卫道士嘴脸。
香兰欠了欠身,福礼道:“有劳将军了。”
百合她得想办法救出来,不能一直困在穆家里。
穆同暄对香兰的知情识趣感到很满意,接着提起最为关键的问题:“虽然,你是百香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但是出身风尘是你无法反驳的事实,假如皇上有一天问起你的过去,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懂了吗?”
这是提前警告她不得擅自泄露百香楼的所有秘密。
外人以为百香楼就是一家普通的风月场所,可实际上里面所做的种种真的有朝一日宣告天下,那得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香兰的一切,皆拜妈妈收留,香兰铭感五内,不胜感激。”
香兰回答道。
穆同暄的戒备心太强,她一介无权无势的草根女子,很难与朝廷命官相抗衡。
唯有那至高无上的皇帝,方有助她青云直上九万里的机会,等到那个时候……
“光感激是没有用的,”穆同暄懒洋洋地瘫在软床的一侧,两腿伸直,靠在床柱上,似笑非笑,“既然进宫伺候皇上,一些事情你也得学会了,可别和木头美人一样,不是吗?”
香兰咬牙,两腿一迈走了过去,当面与穆同暄开始进行一场绝对会被和谐五百字以上的运动。
承欢春深,香袋肆意而飞,两边悬挂的穗子也跟着轰动了。
窗外景色正好,冷风嗖嗖吹着大地,里屋热火朝天,激情的燃烧着每一寸地板。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被和谐了五百字以上的运动终于告了一段落。
穆同暄靠在枕头上,不甚在意地瞥着一脸汗水的香兰,半叹似叹说:“你伺候人的功夫有增进,想必皇上对你一定非常满意。”
每一次都是这样,以调教的名义实行侮辱之实。
香兰暗暗地隐忍,强忍受辱,就等有一天把穆同暄踩在脚底下,面上还得做出欢喜样:“这都不是将军你调教的好吗?”
说完还娇羞地依偎在穆同暄的怀里。
“呵,嘴巴怪甜的,”穆同暄捏了捏她的鼻子,“行了,我要走了,药咬记得喝,可别忘了。”
这药指的是什么,懂得人都懂,不言而喻。
香兰的心里恨得要死,嘴上连连道:“我都记得,将军慢走。”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穆同暄翩翩离去。
房内只剩下香兰一个人。
香兰望着自己手腕上那不堪回首的痕迹,不禁恨从中来,骂道:“果真是那等玩阴谋诡计的高手,尽会折腾人,你且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你。”
简单拢了拢衣服,下地洗漱吃饭。
此时,伺候香兰的丫鬟提着一桶热水,问香兰:“姑娘,你要沐浴吗?”
“沐浴,我要洗花瓣澡,洗得干干净净。”
香兰深恶痛绝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丑陋不堪,这是她的耻辱,她不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