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温枯要的东西,扶渊皆是双手送到她跟前。
偏偏那小妮子自尊心极强,丝毫不愿劳烦于他,扶渊便也就遂了她的心意,一切都当做不知情罢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将该给的东西给她,本王且能饶你狗命。”
司笑妍的精神几乎已经被摧残到崩溃的边缘,她望着一尘不染的大殿下,从来不知道,他有着如此可怕的一面。
‘她’是谁?那个红衣少年?
回想起之前大殿下的话,她的心又沉了几分。
她甚至差点就要将那少年与温枯画上等号了,可她没有证据,更何况,两人容貌不一样,性别不一样,气息也不一样。
她跪在地上,不敢半分忤逆扶渊的意思。
她与殿下青梅竹马,一片痴心,到头来竟是抵不过一个小小的凡人。
司笑妍这些年来,从未受过今日这般屈辱。
还是被她的心上人如此羞辱。
她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那个红衣少年……不管跟温枯有什么关系,她都定然要对方不得好死!
哪怕是恨,她也要在大殿下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无人取代的痕迹!
……
偏殿,寝内,温枯揉了揉太阳穴。
她的掌心有一抹红,是那会儿放精元蛊所至的。
精元蛊是个好东西,不仅能逐渐控制宿主的行为和意识,而更高级的精元蛊,甚至能随时帮下蛊者获取宿主的动态。
温枯虽然失了修为,这一身蛊术扔在,她精心培养的蛊虫自然也是一直都随身携带着。
在司笑妍身上,她没有马虎,将自己培养了十年的那只精元蛊种上去了。
那只蛊,如今相当于她放在司笑妍身上的眼睛。
这倒好,亲眼见扶渊虐了一整夜的司笑妍,见识了一遍扶渊大魔王的姿态。
上一次见他那般暗黑恐怖的时候,还是他的‘幽精’刚从冥山的石棺里蹦出来的时候。
除此之外,温枯所见的扶渊,素来是温和的,如阳光一样灿烂的。
偏偏涉及到与她有关的事,他一身光芒几乎可以在瞬间,成为夺命之刃。
扶渊回来的时候,温枯还坐在床上揉太阳穴。
她一夜未睡,眼底已是生了一片淡淡的清淤。
扶渊一见她揉脑壳,便走了过来,亲自帮她揉,他问,“没睡好?”
他的手指凉凉的,碰到温枯的瞬间,她的睡意都消了。
温枯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没回扶渊的话,只问他道,“你会打女人吗?”
大殿下想也没想,继续帮她揉着太阳穴,“枯枯,我是优雅的翩翩公子,从不打女人的。”
温枯,“……”嗯,那简直不要太优雅。
话落,大殿下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揉着温枯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转而捧起了她的脸,直勾勾的盯着她那一双黑眸,“枯枯,是不是我最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
温枯摇摇头,“没。”
扶渊却是有些急,他道,“我是不是有哪里让你觉得凶了?我都改,枯枯,我没有暴力倾向,永远不会打你的。”
温枯,“……”敢情司笑妍在他眼里连女人都算不上?
她看着他甚是着急又极认真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
她的脸都要被他压成饼子了。
一张嘴被积压的翘成了小鸭子。
温枯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蹦了几个字,“你不凶,你好着。”
至此,扶渊才松了一口气,他微微松开捧着温枯脸颊的手,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嗯,我最乖了。”
一时间,温枯的牙都快被酸掉了。
晨光从窗户透进,暖暖的。
扶渊又问她,“还要再睡会儿吗?不睡的话,今日继续去泉眼泡着。”
温枯倒有些好奇,“你是神殿大殿下,就没有别的事要做了?每日陪着我?”
扶渊,“你是第一要紧的事。”
温枯,“……”有时候她觉得扶渊可以话大全,必定在全六界都是极畅销的。
……
大殿下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少年,殿下喜欢的紧,走哪儿都贴身带着。
这样的消息,在神殿自然是不胫而走。
一时间,万千少女梦碎。
“难怪大殿下多年来不近女色,原来竟是好这么一口!”
“那可不,听说大殿下还给他那个书童取名欢喜,听听,就差当众告诉所有人,他喜欢那个小书童了吧!”
“诶,前几天还有人看见大殿下带那个小书童一起去泡灵池呐。”
“啧啧啧……殿后都没怎么去泡灵池,一个书童竟敢缠着大殿下带他去?可真是失宠生娇啊!”
“……”
六界之中,无论是什么地方,最不缺的总是流言蜚语。
司侧妃的寝宫,她高高的坐在贵妃椅上,旁边站着两个侍女,侍女们执着一副画,画里是一红衣少女,黑发黑眸,厌世疏离。
而司侧妃的脚前,则跪了三名红衣少女。
“都抬起头来。”她靠在软垫上,一手托着下巴,双目凛凛。
三个少女抬起头,皆肤白貌美。
她们都有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或清纯,或妩媚。
这是她命人按照画像上的人找来的,模样皆有三分相似。
可这气质……
淡淡是冷这一块,便无人能及。
司侧妃蹙着眉,有些恼怒。
还未待她发作,便有宫人来报,“娘娘,二殿下求见。”
“虬儿来了?”司侧妃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