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岩浆,堆积如山,常年累月,原本僻静的南宫阁更加隐密,偶尔听闻一段佳话传奇,周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如此凄美的故事,姑娘如何知晓?”慕奕寒盯着微醺的南宫心诺。
“初闻不知剧中意,再听已是剧中人。”南宫心诺一边将酒樽的酒一饮而尽,一边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南宫阁?南宫修心阁?”慕奕寒眼睦如浩瀚星辰,无边无际。
“姑娘,这可是神话故事?”。
“为何,你与故事的女主同名同姓呢?”。
“又为何,我的心这么刺痛呢?”,慕奕寒凌乱了思绪。
“后来呢?”慕奕寒端着酒瓶一饮而尽。
“西周距今多少载?”
“距今一千三百个春秋有余”。慕奕寒细细算来。
“是呀,一千三百八十多个春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位萧将军早已轮回转世”。
“而南宫心诺,三魂六魄,入不了轮回,做不了人,亦做不了鬼,在萧守护的年月里,一直锁在一间屋子里,因有青龙的魂魄守护,才千年不散,一份执念,千年期盼”。
“直到如今,大唐盛世,才得以再次为人,亦离不开此地,无人能出,无人能进”。
“那那我是如何进的来?”。
“因为,你本是这里的人!”。听闻南宫心诺的故事,心里揪着的疼痛。记忆一点一点回归,甚是模糊不清。
“今生,我在此地守护了十八载,它说,那个人会出现的!”。
“它是谁?”。
“随我来”。南宫心诺缓缓向着上锁的小屋走去,慕奕寒紧跟其后。
到了门口,盯着那把锁,“好熟悉的锁,在哪里见过?”。
心诺一挥手,锁自动打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淡蓝色的瓶子,悬浮在屋子中间的莲花台上,周身泛着淡淡的青光。
慕奕寒脑子里如电影片段一样,闪过些许画面,三间茅屋,十里桃源,那块墓碑?
迅速转身,疾步如飞,向着庭院后方飞跃而去,厉经岁月,它毅然纹丝不动,用剑刻下的一笔一画,历历在目,《爱妻南宫心诺之墓》?
“怎会如此?这字迹”。慕奕寒,用手抚摸着字迹,眼泪夺眶而出,抑制不住的伤痛袭来。
“所以,这是她的坟墓?”,慕奕寒呆呆的坐着。
随着而来的心诺,盯着他,犹如寒冰的眼神,仿佛能将万物瞬间冻住,“是她”。
“那姑娘你是人?还是非人?”。慕奕寒想问,是人还是鬼,忍不住汗毛倒立,泛起鸡皮疙瘩。
“你怕我?”心诺仍面若冰霜,感觉不出一丁点暖意。
“不不会!姑娘看着若仙子临世,怎会是鬼怪,如若不是人,便是神了。”
“你信鬼神?”。
“不信!”慕奕寒摇了摇头,酒意也醒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是萧墨风么?”。
“不全是,你只是他的今生,你还是你自己”。
脑子一阵刺疼袭来,慕奕寒忍不住的抱头蹲下,“你没事吧!”。
记忆碎片,忽隐忽现的在脑袋里重组,竹林茅屋,那位清瘦的女子,莞尔一笑,月下起舞,男子手握横笛,痴痴的伴奏,杀手突袭,奋不顾身的揽她入怀,山野间烤兔,看她入眠,满眼柔情蜜意,带她入府,寻药,遇见一条青龙。
然后,张灯结彩的府邸,雪地的三人,飞箭,白衣带血的她,倒在了血泊中。
男子抱着没有生机的她,走入了深山之中。
画面断断续续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刺疼,漫游全身,啊~
啊~
啊~
喉咙一股腥甜涌上口中,“濮!”,一口血箭pēn_shè而出,“慕公子”。南宫心诺见状,迅速飞出,扶住逐渐昏迷的人,“是我太心急了么?为何刺激如此大?”。
扶着腰,玉足轻点,飞跃而起,回到了之前慕奕寒居住的客房,“真的是他,隐疾从何而来!”。
从怀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小本本,皱皱巴巴,一看便是经历了不少岁月,“此处有记载”。
取出银针,依照书里记载,运用灵力运针,对着穴位施针,动作娴熟得行云流水,眼见,紫色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才罢休,将针收起,放进布里包好,耗费了内力,灵力,困乏得紧,爬在床榻边进入了梦乡。
“你们终究又见面了,”。
“你感应到了?”。心诺依然面若寒冰。
“虽是一缕魂魄,待你的魄不再排斥我,你变能拥有一枚完整的心”。
“龍潇,你又是何苦呢?”。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终究注定,即便魂飞魄散,也无怨无悔!”。
“值得吗?”心诺不免心痛。
“我情愿做个断情绝爱的人。”
“人怎能没有三魂七魄呢?哪怕少一魂,一魄,都不可!”
“我的心诺,怎能是一个非人非鬼的存在?”。
“那你呢?”。
“人妖殊途,我们本不是同类,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怪不得别人,不管怎样,只要看到你笑,只要你能幸福,便足矣!”。
与梦境里的南宫心诺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千三百八十年前的小青龙,最后的一魄,守护着她,不被岁月抹灭。千年时光,他都无法将自己的一魄与心诺的融合,因为心诺不想欠他太多。“若无相欠,怎会相见,今生相见,必定相欠”。心诺喃喃自语,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