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小郡主已经差不多明白江先生并非不懂,只是不愿意说,他应该还心存顾虑。
小郡主只好顺手揭过这个话题,打算回头等到合适的机会再继续询问江恭行。
东宫。
太子心情颇好的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长宁郡主停下正在练字的手,将手中的狼毫笔放置一旁,起身走过来。
“父王,你今天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太子弯腰把长宁郡主抱起来:“小长宁这么懂父王,父王得赏你,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长宁郡主摇摇头:“女儿没有。”
“真的没有吗?父王记得你很喜欢父王的那把匕首,父王把它给你好不好?”
长宁郡主摇摇头:“母妃说了,那把匕首能给父王带来好运,女儿不能要。”
“既然能保护父王,自然也能保护父王的小长宁。等长宁及笄时,父王再正式把它送给你。”
长宁郡主点点头:“谢谢父王。”
“长宁乖,父王要和人商量事情,你去找你母妃好不好?”
太子把长宁郡主放下来,长宁郡主拿上自己没有写完的字帖,带着身边的随从离开了大殿。
太子手下的幕僚陆续从大殿外进来。
“如何?”
贺大人将手里的几封信,交给宫人,由宫人转交给太子。
太子拆开那几封信,随意扫了几眼,冷笑一声:“果然和本王猜的差不多,父皇见不得我羽翼渐丰,也未必能见得我那几个兄弟羽翼渐丰。不知道经此一事,我的永王好弟弟能不能明白这个事实?”
贺大人带着几分忧虑回答道:“微臣还担心,永王明白这个事实以后,会下狠手。永王应该会因为新科状元的事情,明白陛下至今并没有废储另立的心思。永王与殿下分庭抗礼已有数年之久。历来是成王败寇,微臣担心永王会孤注一掷,挺而走险。”
太子惬意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接着冷哼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永王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
“呃……是。”
“这个好办,先下手为强不就得了。在永王挺而走险之前,咱们先来个釜底抽薪,绝了他的后路,毁了他的一切幻想。如此方可高枕无忧。”
“殿下英明。”
“依你们来看,找个杀手把永王给杀了,是否可行?”
赵林上前:“殿下,微臣以为此举不可,永王并非孤身一人,杀了他便可以永绝后患。他有儿有女,若仅刺杀他一人的话,难保他的子孙后代不会复仇,此举恐有暴露的风险。”
太子不以为意:“竖子何惧。”
“殿下,此等大事须得确保万无一失方可行动,走错一步便有满盘皆输的危险,不可大意啊!”
“那你来说说,你可有什么更好的计策?”
赵林支吾不言,他确实没想出来更好的计策,旁边的贺大人见他一时无话,起身上前说道:“赵大人的担忧微臣明白,但是微臣想法和赵大人有些许不同,微臣以为刺杀永王是个好计谋。至于永王的儿女子孙,微臣以为不足为惧。”
太子满意点头:“先暂且定下来,先去江湖上找寻合适的杀手,既然诸位对此举还有异议,那就一边找杀手,一边商量别的方法。找杀手的动作要快,你们商量的动作也要快!”
“是,微臣等明白。”
“明白就好,退下吧!”
“是,微臣等告退。”
……
永王府。
侍女战战兢兢端来新沏的茶,永王拿过茶盏反手摔向右侧的屏风,华丽的天目盏应声碎裂,茶汤四溅。
房间内的侍女哗啦跪了一片,永王身边的那个宫人进门时看见这副景象也跟着跪了下来:“王爷,两位沈大人求见。”
永王捏捏眼角:“请进来,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
沈侍郎和沈司空进来的时候,看见屋内这番景象,对视了一眼,上前行礼:“见过永王。”
“不必多礼,起身吧!本王的女婿15天之后就要离开京城,去外地赴任了,这件事情你们是如何看的?”
沈侍郎将侍女递给他的茶水放到一边,回答道:“这件事情绝对有太子的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那是自然,太子如果不掺和这件事情才奇怪。你们可有办法把那孩子留在京城?他若能留在京城,对本王来说将是极大的助益。”
沈侍郎面带迟疑:“微臣愚钝,想不出来什么方法能把状元郎留在京城。”
永王看向沈司空:“司空大人有何高见?”
“微臣不敢,微臣以为这件事情除了有太子在其中推波助澜的原因以外,想必圣上也是有意让状元郎离京赴任的。”
永王眼睛微微眯起来:“你直接说重点,不要含含糊糊的,本王恕你无罪。”
沈司空得了承诺之后大胆回答:“微臣以为,陛下以前打压太子应该只是因为见不得太子势大,现在陛下来这么一出,或许是因为陛下目前还没有废太子的打算。”
永王面上没有任何波澜:“这个本王知道,托父皇的福,今天刚知道。本王以前终究是痴心妄想了!”
此话一出,两位沈大人噤声不敢多言,永王等半天没等到人回话,直接就自言自语起来:“既然你们想不出来好的主意,本王这边的有一个上好的主意,说给你们听一听。”
“王爷请讲,臣等洗耳恭听。”
“父皇既然没有另立太子的打算,那我就想法把这个太子给拉下马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