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与裘月生聊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分析出结果,李君不是没想过带人出山去寻周恒温,她是真怕在周恒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身边无人可用!可去哪寻?她连周恒温在哪出事都想不出来。
转天,裘月生便失望的离开了,李君又开始没事来回踱步,吃不香也睡不踏实。
如此混沌的过了十日,这一日一大清早,李君就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柳翠气得嘴里骂着把来人踹死,可开门后听了来意,却是半分怒气也无,只赶紧进屋通知李君。
李君被吵醒的那一刻好像就知道必定与周恒温有关系,所以柳翠焦急的进屋还没开口,李君抢先问道
“有消息了?”
柳翠点了点头道
“说是人现在在抚远城,没有力气进谷,请姑娘速到抚远城。”
李君哪里有时间多问,只吩咐柳翠把李奇叫来,然后赶紧穿衣,饭也没顾上吃一口,收拾妥当就出了门……胖丫还呆坐在炕上醒盹。
李君跟着来人,带着李奇和柳翠急奔抚远城。
这是李君第一次离开大荒山,也是第一次到抚远城,更是第一次骑了这么长时间的马!
所有的第一次都没能让李君在心中产生任何情绪,哪怕初冬的寒风刺骨,她也浑然未觉。
带着满心的疑问和担忧,李君冲进总兵府,没走几步便看见一脸慌乱正准备躲藏的裘成业,李君哪有心情问他躲啥,只看了看他便跟着领路的人急匆匆的走了。
裘成业的心理阴影面积根本不用求,是全面的且会阴很久……
李君被带到裘成月的书房,裘成月正焦急的等着。
“他人呢?”
李君进屋就问。
“他太累了,不眠不休几日飞奔而来,本来要进谷见你,让我拦住了,他需要休息。”
“可是受伤了?”
“有些小伤,不碍事,只是……”
“只是什么?”
“大王子薨了……”
“啥?!什么意思?”
李君跌坐到椅子上,脑子里蒙了一下,这才想明白‘薨’的意思。
裘月生也好不到哪去,他与周恒毅除了身份上的隶属,还有着并肩作战的情谊,这种感情很是复杂,却充满依赖,突然间没了,裘月生内心的伤痛不言而喻,从得知消息那一刻起,他便没有合过眼。
“丫头,你先莫急,至少四王子还在!”
这也是裘月生反复安慰自己的一句话。
“他……还好吗?不可能好,他大哥是他的天,天塌了,他怎么能好!”
李君说着,心中酸楚,不自觉的泪眼婆娑。
裘月生也开始眼眶泛红。
书房内一阵安静。
李君擦了擦眼泪,吸了口气,这才郑重的问道
“他可跟将军讲了缘由?大王子不可能突然就……”
“讲了!”说道这里,裘月生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是二王子一剑刺中大王子,后因伤势太重……大王子撑了两日还是没有挺过来。”
“他不想活了?!敢在这时候明目张胆行刺!”
“行刺不是他的本意,他本是想制造一些冲突,顺便解决掉大王子手下几员大将。他仗着自己的王子身份,屡屡挑衅,大王子手下的几员大将忍无可忍与他发生了冲突,这倒正和他意,那几位大将不论谁也不敢伤他性命,而他却是奔着要人家性命来的,大王子……大王子是为了救王将军,挡住了他要命的一剑。”
李君紧咬牙关才没让自己骂出脏话。
“他不可能放过二王子!”
“是!事发时,四王子不在栾城,在木县,等收到消息,晋王派的人恰好也到了,将四王子看管了起来。晋王自然早就收到消息,大王子身边不可能没有他的人,他担心梁地趁乱侵入,便让人封锁了消息,将大王子手下看管起来,好在大王子手下有能人,也算及时的将消息传给了四王子。”
裘月生顿了顿,像是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
“四王子带着两名亲随,找准时机冲了出去,三日未下马直奔府城信阳,他找不到二王子,便杀了二王子府上下一百零七口,却未能狠心对二王子的幼子yòu_nǚ下手,随后晋王派兵围了二王子府,抓了四王子……”
“这么大的动静,王鹏竟一点没收到?”
“哼,我后来收到的传书应该不是他发给我的,商人本就重利,这种时候怎会参合进来,躲还躲不掉呢。”
“晋王为何没有处置他?”
“大王子手下的几十万大军,谁能接手?!再说当初事发时,亲眼得见的大有人在,二王子又是个废物,自己当时就傻了,只知先躲起来,哪里顾得上善后,若不是大王子手下忙着救人,晋王又及时派人来,封锁消息顺带安抚,怕是现如今梁地大军已经打到信阳了!为了这样一个废物,晋王已经折了一个能征善战的儿子,难道还能糊涂的再折一个?”
李君听罢点点头。
裘月生接着说道
“晋王再次将四王子看管了起来,不过是怕他情绪不稳闯出天大的祸事,给梁地可趁之机,只等他平复一些,再商讨如何处理这件事。”
“他很快便会……装作平静。”
“是!四王子的智谋本就高于常人……”
“没看出来!”
“丫头!”
“当我没说,将军继续。”
“晋王让四王子接手大王子的兵马……”
“别人也接不了!”
“晋王让四王子明年年底之前拿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