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她知道张庶一定知道什么是比保安府好!
调走许峰,也是为了整理银子的时候方便一些,李君可不想让晋王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银子,让他猜去吧!
裘成业和徐凯很快便派兵将银子搬进县衙,好在县衙刚刚修整好,空着很多屋子,陆海和裘成业又模仿虎妞,在那些装着银子的屋子周围装了一些小东西,再配上里三圈外三圈的兵士将县衙围着,除非大军来攻打牛山县,且打到了县衙,不然,这些银子跟李君一样,安全着呢!
许峰离开后,便去准备明日出行的事宜,他心中极不舒坦,找个地方建城哪里需要他亲自跑过去,李君的意图他自然知晓,他也没指望自己的身份能够瞒得住,只是心里就是不舒坦,为官多年,他自是知道结党分派的坏处,却又无可奈何,他何尝不想做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可谁家没本难念的经呢?也罢!许峰自己劝自己“少知道一些未尝不是好事!”
陈凡没有马山离开,李君跟他简单说了一下大苍关的事,陈凡激动得语无伦次,手舞足蹈,李君慢慢喝着茶,等陈凡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
“大苍关的事,在前期,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凡不解的问道
“为何?”
李君叹了一口气道
“裘将军可有足够的银子修筑这等边关?天下人肯定知道是我出的银子,你不去想我的银子从哪来,有的是人想,而且想的跟真的一样,他们会以为大荒山里有的是金银,为了想象中的财富,指不定多少人要以身犯险,到时,辽东镇和大荒山就会麻烦不断。”
陈凡更加不解道
“这事迟早传开,修筑几十里的边关城墙,岂能捂得住!”
“晚一天咱们的实力就壮大一分!所以还要劳烦陈大人想想,如何将此事压住一段时间,裘将军打算就地取材,烧窑,伐木,军民同建,即便需要些别的东西,我也可以跟王家合作,也可瞒住一二,只盼修筑过程中,少些麻烦。”
陈凡频频点头。
李君站起身走向房门口,嘴里却在嘟囔:“这世上太多披着人皮的野兽,他们心里装的都是银子,闻到味儿了,便会失了理性,现出野兽的模样……”
陈凡听着李君的话,呆呆的站在堂内……
周恒温还在做着梦,他认为会让李君闹心两天的事就已经解决了,准确讲,是配分好了。
等周恒温起来用晚饭时,李君坐在他旁边,双手托着下巴,忽闪着眼睛,直接又问了一遍
“你为何让你爹昭告天下?”
周恒温口中那口饭差点喷洒出去,呛得他连连咳嗽。
“你看,说谎的后果就是伤了自己。”
李君递了杯茶给周恒温,然后继续耐心的等着。
周恒温喝了几口茶水,总算不咳了,也吃不下去了,俩人又开始静静的坐着,李君在等,周恒温在编。
周恒温想了很多借口,比如一时冲动,比如一开始他判断失误,以为是晋王或者方氏指使人做的,再比如当时脑子混乱,听取了幕僚的建议……
可周恒温知道,这些借口通通过不了李君那一关,既然找不出借口,索性都说了吧,省得……
周恒温突然想到一个重点
“你……从未怀疑过我!”
李君挑了挑眉道
“你也没想过我会怀疑你吧?一样的。”
周恒温心内顿时五味杂陈,他一直生活在互相猜忌,互相提防,互相算计的环境中,可遇上李君,便有了一个从来不用提防更无须猜忌的人!只要在李君身边,周恒温就会觉得放松,舒坦,好像连周围空气闻着都不一样了,深吸几口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周恒温突然有了勇气,一股脑将方儒父女的事全部说给了李君听,最后,周恒温解释道
“方儒手中有二十万大军,我一时无法动他,这口气只能先咽下!我与父王商议过,他自然不愿意我与方琼结亲,自然全力帮衬,昭告天下是我们父子同时对方儒的警告!眼下,我父王掌控不了的不过是裘月生和方儒,裘月生自不必说,方儒若是也与我站到一起,父王就真的要夺我兵权了,可多了我的兵权,他指望谁帮他攻城略地?而方儒也很难做,他与方氏有世仇,虽是几代之前的恩怨,但他绝不会与方氏为伍,剩下的那些兄弟,哼!他一个也看不上,若是真与我们父子反目,他知道我们不介意先拿下他!”
“我身边有一些人,曾经追随我大哥,脑子里只有争王夺嫡和报仇,我与他们讲过一切从长计议,但……所以,我知道这么做后,你会面临新的危险,但那些危险都是明面上的,甚至可以想到会是谁,可我身边那些人可能会做什么,怎么做,根本没办法预测,而且他们都会以‘为了我’之名去伤害你!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借我父王之口,警告的不止方儒父女!”
李君只是静静听着,中间没有插过一句话。
周恒温说完后,心中倒是舒坦了不少,可看着没有表情的李君,周恒温的心虚了起来。
“我与方琼真的没什么,是她自己想的太多……”
“文郡主也真的只见过那么两三次面,话都没说过……”
“我府中确实有几名姬妾,已经,已经都处理干净了……”
李君这时忍不住了“你怎么处理的?杀了?”
“没!没!只是放了她们出府……”
“所以道士给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