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刚刚服用了丹药,觉得通体舒坦,刚想躺下小息片刻,陈公公便急匆匆的进来了,然后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晋王,不知如何开口。
晋王急忙坐起,一阵心悸让他闭目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苏侧妃,她,她亲自去探望李姑娘,李姑娘拖着病体迎出门,后来,后来就晕在苏侧妃的怀中了,苏侧妃可能是吓到了,随手一推,李姑娘便直接倒地……”
“蠢妇!禁足!禁足!先禁她一个月的足!”
晋王抓着胸口处的道袍嘶吼着。
他想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何都如此愚蠢!他不是不想换人,可更换速度实在太快了!况且,这时候换人,便是坐实了王府里的女人各个想要李君的命,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周恒温还怎么好好替他打仗!
苏氏狼狈却匆忙的回到王府,还没等喘口气,禁足的旨意就到了,苏氏跌坐到地上,还没想明白,哪里出错了呢?
……
李君重新躺回床上,指着胖丫说
“你也学坏了!”
胖丫笑嘻嘻的道
“挺好玩的!下次她再来,咱们还演,我刚才哭的可大声了!”
老和尚笑道“她可不敢来喽,女娃儿能消停几日了!”
道士很遗憾的道“没意思了,没意思了!”
老和尚问“让你查的许恒的事可办妥了?”
道士瞥了一眼老和尚“你今日的经可念了?”
“道长说没意思,老衲想着或许有些事,道长喜欢做,既然道长没情趣,老衲这就去念经!”
“你想用许恒搅一搅晋地的官场?”
“闲着也是闲着,女娃儿正在养病,咱们都老实的待在宅子里,院门都不出,外面有什么事与咱们这个宅子可无半点关系。”
“你说若是佛祖知道有你这么弟子,会不会显灵将你带走?”
“阿弥陀佛!世人多贪嗔,总要有人点化他们,老衲辛苦些,倒也无妨。”
“别说,今日道爷我看老和尚总觉得特别的慈祥!走,我那有二两好茶,老和尚不嫌弃,去我那品品?”
“甚好!甚好!周东,陆海,李飞,裘小将军,咱们一起去道士那里品茶!”
众人起身说说笑笑的出了屋。
柳翠指着众人的背影,扭头问床上的李君“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君笑了笑道“他们怕我忧心,自己想办法给晋王添乱去了。”
柳翠了然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耀着‘我家孩子终于长大了!’般的欣慰与骄傲。
李君也很欣慰,今日苏氏突然到访,他们没有时间商讨对策,李君只说了一句‘接着演!帮她把谣言坐实!’大家便心有灵犀的演了起来。
许恒的事,李君一直想用来给晋王添点堵,可眼下她实在没精力去想这个问题,大家竟能同心协力的主动为她分忧,她哪能不感动,若是放在以往,李君可不敢让他们去筹划个什么事,如今有老和尚坐镇,李君倒是安心的很!
又过了一日,李君这边已经知道苏氏被禁足,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来逼迫她们回王府居住,也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们的生活,李君的心情多少强了些,病情也明显见好,只是兴致依旧不高。
用过午饭后,李君拉着小九在地上溜达,周东飞跑进院子,吓得正在屋檐下偷吃的胖丫差点跳起来。
周东推门进屋,将一封信塞进李君手中,便站在一旁傻笑。
李君先是被周东的速度吓得一愣,随即看到手中的信,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想扔回给周东不看,可又好奇周恒温会怎么解释,犹豫间,屋里已经没人了。
李君拿着信,噘着嘴,不断的冷哼,也不知道哼给谁听,然后又极不情愿的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一页纸,“就一页?!”李君觉得这分明是诚意不足!
李君不屑的瞟了一眼信纸,随即哈哈大笑。
只见信纸上画着一个太阳,一个月亮,下面是一位翩翩美少年,双目含泪,身上背着一口黑黝黝的锅,画的下方有一行小字,李君仔细一看,写的是:年少无知,偶有妄为,多为构陷!三千繁华,一世红尘,无你何欢?!
李君抿了抿嘴,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她坐到床上,静下心来想了想,谁还没几个前任?以周恒温当时的处境,就算没有主动找,怕是也少不了有人安排,这一句偶有妄为,也算是诚实了,李君抿着的嘴慢慢弯成了月牙,莫名其妙的,李君觉得压在心中的不快瞬间就不见了。
宅子上空的天,也终于阴转晴了!
可道观上空的天却阴沉的可怕!
晋王最怕的事情发生了,蜀王与梁王联手了,阵前喊话周恒温,不仅要守住丰城,而且要夺回宣城,进而攻下晋地!
梁王和晋王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都姓周,而蜀王却是因为祖上的战功,被封为异姓王,本姓谢,几代世袭下来倒是始终本分,也未曾荒废谢家的武将本事,所以蜀地一直是重武轻文,再加上蜀地本就山多地少人稀,始终富足不起来。
战乱头几年,各处战火纷飞,蜀地虽穷困,却也因为这种穷困,未如何经受战乱的侵扰,蜀王也有隔岸观火的意思,观了几年,如今自以为有了孟家兵刃,便有了些想法也正常。
李君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她首先明白了为何周恒温没有长篇大论的解释,只是画了张图,想来是没有时间。梁军早就伤了元气,好对付,可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