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回到车子里,叫来了陈香,既然李婶那里改不掉,便只能采用迂回战术。
昌哥儿跟着虎妞在车外,时不时的发出啊啊的叫声,听着很是愉悦。
“大嫂,我打算世子登基后,给大哥封个侯……”
陈香差点坐到地上去!
“你看,你都这反应,到时娘和爹会是啥样?”
“妹妹,好妹妹!你大哥也没为你做什么,哪能……”
“大嫂,没有当初爹娘,大哥二哥省下来的野菜汤,便没有我了!封侯又如何?身份贵重些罢了,然后再让大哥帮我做事,咱们不参与朝中那些事,只做自己的生意,等辉哥儿,昌哥儿长大的,是那块料儿,能为百姓着想,那就入仕为官,不是那块料儿,做个富贵闲人也没什么不好,最主要咱们能有自知之明!”
陈香听着连连点头。
“只是,爹娘那里还需要你平日里多加劝说,一家人,便是荣辱与共!万不可太过谨慎,伤了我的心!相反,若是因我而使得爹娘晚年安乐,李家子孙有出息,我只有开心!”
陈香赶紧道
“我懂!”
李君又道
“娘在这儿,日日过得不舒坦,我也跟着不舒坦,虽说我想留你们直到京城,可这一路还长着,娘整日谨小慎微的样子,我看着就心疼,也着急,可怎么说也不好使,更别说到了京城后,难免不了应付一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姐,唉,想想我就发愁……”
“妹妹的意思是……”
“我知道娘在这里待着极不舒服,可又不能开口说让她回去,怕她多想!你也知道,如今我不缺人伺候,我只想日日能见到你们,可娘的性子你也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还是那样,倒不如你劝劝她,先回去,等明年大哥封侯之后,由大哥出面将你们都接出来,或许,爹和娘会不一样吧!”
陈香认真的想了想,觉得李君说的很道理。
“娘确实思量太多,整宿睡不好,日日担心哪里做的不好给你惹麻烦,若在自己家中肯定不会有这么多顾虑,妹妹考虑的周到,我照妹妹说的做便是了!”
……
陈香走后,李诚素过来看李君,李君把自己的安排跟李诚素说了,李诚素惊诧不已!
“你,你就这么跟你嫂子说了?”
李君点了点头。
“你不怕你嫂子多想?想你是嫌她们多事,嫌她们给你丢脸才让她们离开?”
李君笑了笑道
“大嫂不会多想,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她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没有直接跟娘说,确实怕娘多想,但她也只会自责,不会想我如何如何了!我不想娘自责,便只能让大嫂出面了!”
李诚素哦了一声,突然低声问道
“你没问过他们咱们李家的那些族人的事?”
李君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竟把这事给忘了!好在李诚素和李婶说不到一起破了!
李君赶紧摇头道
“他们要是知道早就跟我说了,哎呦,头好晕啊!”……
两日后,李婶在陈香的陪同下,犹犹豫豫的上了李君的车……
……
送李婶和陈香离开那日,李君还是抑制不住的留下了眼泪,看得李婶几次都想下车回去,被陈香好歹劝住了!
李君让裘成业调派了二百兵士护送李婶她们回靠山屯,本就在燕地,安全还是能放心的,李君只担心别赶上大雪封路就好。
送走了李婶和陈香,李君的心情低落了几日,随后便被周东送来的信吸引了注意力。
信是张庶写的,信中说周恒温已经到了京城,一切按部就班,除了没有举办登基大典,其他都已渐渐运转开来。
周恒温与众大臣除了商讨新的国策之外,每日也在商讨登基大典之后如何lùn_gōng行赏,拜相封侯!
这时候可是组建小团队的最佳时期,能参与商讨的人怎能放过这等良机,自然全力为自己人争取名额!
张庶信中说,周恒温第一次大发雷霆便是在商讨有功之人的名单时,有大臣不赞同将李大山等人列进来,说这些人对收复天下无大功,周恒温直接拎着这位大臣往宝座上按,吓得这位大臣当场尿了裤子,便也永久性的失去了为官的资格!
李君看得直苦笑,这些人就是不长记性,总是企图试探自己上司的底线,何苦呢!据说不少人都在暗地里仔细调查过她,岂能不知在周恒温称帝的过程中,她李君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竟还敢出来阻拦,真真是不知死活!更何况,那些爵位不过都是些虚衔,并无实权,换句话说,是周恒温自己花银子养着的,若是连这种事周恒温都做不了主,当这个皇帝还有何意义!
李君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如今已经有些显怀了,可每日依旧难受,吃点东西还是会想吐,孙大夫和胡大夫每日来把脉两次,都说胎儿很好,只还是不允许李君有过多的运动,李君很听话,除了中午下车晒晒太阳,补补钙,晚饭后稍微遛一遛,其他时间都乖乖的待在车上。
此时,李君靠在垫子上,车子缓慢的前行,她脑子里依旧想着张庶那封信。
信中讲到周恒温第二次大发雷霆是在商讨明年的科举考试,多年战乱,很多地方早就失去了管制,而吏部能用之人根本不够调配,周恒温想在明年办两场科考,春天一场,秋天一场,尽快为江山社稷广纳良才!
这一点,大臣们没有意义,有意见分歧的地方有两处,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