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裘成业他们将战场清理干净赶到李君的帐子,天已经黑透了,李君和众人等在帐子里,情绪很是低落。
周东已经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跟李君说了,当时周东和周西,老和尚都没有参与围剿贼人,周东周西跟柳翠她们一样守在李君车架旁,老和尚自然是守在李诚素身旁,事后周东问了下大概告诉了李君,但细节还需要裘成业和陆海来说。
裘成业脸色铁青,陆海倒还好些,等听了事情的始末,李君便知道裘成业为何面色如此难看了!
原来这些贼人全部身披白色斗篷,这东西在裘成业看来是李君发明的,如今被敌人用来攻击自己,哪能不恼怒!
“这些人有的披着白色斗篷藏于树上,有的在地下挖了壕沟又搭上木板,只等咱们找到这里准备安营时突袭!最可恨的是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趴在山坡上,因为那身白披风,咱们前面探路的人竟是没有发现!”
裘成业说的咬牙切齿,李君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直呼‘轻敌啊!’,而口中却问道
“晋王可有性命之忧?”
陆海笑了笑道
“晋王真是命大,贼人突袭的太突然,咱们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晋王的车架已经被射成刺猬……”
胖丫激动的打断陆海道
“你看我说像刺猬吧?你不让姑娘看……”
李君从来没有对身边的人表现过恼怒,可这一次,李君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只恼怒的看了胖丫一眼,胖丫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陆海,你接着说!”
“哦,虽说车架是被射穿了,但晋王因为平躺车内,又骨瘦如柴,再加上周围铺的盖的一大堆,竟是毫发无损,如今仍旧闭目眼神呢!只是身边伺候的人,一个没活下!”
李君叹了一口气又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时候晋王若是出事,周恒温总是不太好对天下人解释,谁还能跟晋王争太上皇不成?
“那些贼人可有留下活口?”
裘成业和陆海一起摇了摇头,裘成业道
“那些人都是死士,眼看逃不出根本不用我们动手,自己便自尽了,我们想拦都拦不住!”
陆海又道
“我们将整个山坡和周围都好好的检查了一遍,没再发现什么,姑娘可以安心休息了!”
李君苦笑道
“如何安心?人家对咱们了如指掌,咱们却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料事如神,哦,不是说你们,是说我自己!”
周东忙道
“姑娘万不可这般想!咱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们要做什么,咱们哪里去知晓,可咱们要怎么走,他们却是容易算出!”
周西也道
“正是这个道理!姑娘万不可自责!谁也不是神仙,哪能真的料事如神!”
李君低着头没有吭声。
老和尚轻咳了一声道
“看样子之前那些人怕是有别的用处,他们或者真的就是些不明真相的山匪,被人利用了尚不自知……”
李君却道
“或许就不是一拨人,先前用檀香的跟今日的应该是一起的,不然不会朝着晋王的车架下手!”
老和尚点头道
“不管几拨人,咱们只需明天照计划去码头登船,想来他们还没本事在船上动手脚!”
李君又沉默了,若是没有身孕,她天不怕地不怕,刀山火海她都敢闯!可如今不同,她这个身子一旦掉入水中,孩子可真就保不住了!若她是敌人,这种一定能置她和孩子于死地的方法,她一定想办法做到!
裘成业看着低头不语的李君,小心的问道
“你怕他们在船上动手脚?”
李君轻轻点点头道
“若是万一……河水冰冷,孩子一定保不住,你们也只能干看着,这种万一我承受不起!就算是我留下了命,怕是也彻底毁了身体,皇家怎能无后?”
陆海马上道
“那就等在这,等世子派人来接!我倒要看看,到时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老和尚摇了摇头道
“等在此处并非良策,先不说京城到这里需要些时日,一旦让对方探知咱们在等世子来接,咱们是动不了的,这些时日中,怎知他们不会想出极端的办法来取丫头性命?更何况,谁敢保证世子派的人中就没有他们安插的人?”
李君突然抬头,一扫之前的低迷,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她极认真的道
“我只信任你们!再派多少人来也无法阻止那些想害我的人,只会给他们提供时间,提供更多的机会!这时候不能依靠周恒温,要靠咱们自己!”
老和尚探身问道
“丫头的意思是……”
“出其不意!刚才周东说咱们如何走,对方是能算出来的,那咱们就让他算不出来!他以为咱们要登船过河,咱们偏不!周东,明日安排暗卫去看看近处的河道,哪些地方冰冻的够厚实,冰上的雪也够厚实!咱们不用船,从冰上过!”
柳翠这时有些急了
“姑娘!从冰上过,万一,万一摔一跤……”
“我又不是走过去!咱们有五千骑兵,只要冰上雪够厚,马就可以拉着爬犁滑过去!这是河道,又不是湖面,海面,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只需个把时辰就走完了!”
老和尚忙问
“什么是爬犁?”
胖丫赶紧表现
“就是坐在一个板子上,手里拽着绳子,前面有人也拽着绳子,在雪地上或者冰面上打出溜滑,可好玩了!”
李君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