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君预料的一样,王富见了周东和周南,忐忑之心更重!
原本他以为李君会在年前再见他几次,然后威逼利诱的使出一些手段来,哪知他竟被一直晾在一旁,越是被晾着,王富越是心惊胆战,他从心底发自肺腑的怕李君,怕李君真的不耐烦了,将他咔嚓之后扔到义庄,这段时日,他日日都是在惊惧中度过,等见了周东和周南,王富突然想明白,若是皇上和皇后等着他的银子急用,这两年他早就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了!再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王富再不敢藏私,痛痛快快的将所有银子藏匿之地全说了出来,李君从天而降千万两白银,高兴的嘴都合不上!
李君自然也没有亏待王富,不仅在宫中将他养了起来,身边有伺候的人,每月还有月钱拿,且不用当差,最窝心的是还允许过继给他的儿子每个月进宫探望两次,以增进父子感情,这个儿子在京城住哪?李君买了一处宅子送给了王富,只等王富百年后,儿子妥善的将他送走,宅子和存下月钱才能都是这个儿子的。
王富感念李君想的周到,踏踏实实的在宫中孤独寂寞的养老,只是偶尔柳翠会去见见他,跟他说说陈年往事……
……
转眼便出了正月,周西兴高采烈的进宫,告诉李君十五艘船已经出海了,只等着半年后带着银子回来,当然还会带来只有他们才有的海外货品,到时卖了又是一大笔银子!不仅如此,李君想要的唯一可以在后夏各地兑换银子的钱庄,人民银行,也正式成立了!至目前看,生意不错!
李君自是乐得见牙不见眼,一切好像进展的都很顺利,满朝文武像是已经习惯了皇后的种种不良习气,没再见有人上折子让她学规矩,就连她身边的人,大家也敬而远之,真真是消停舒坦的很!
只是,李君的肚子依旧飞速扩张,哪怕她少吃一些,也架不住胎儿吸收的好!
刘徐氏和陈杨氏的眉头是越皱越深,李君每日犹如上刑般的运动也是越来越辛苦,离生产只有月余的时间了,李君不仅脚肿的更厉害,晚晚睡觉也更加辛苦。
周恒温私下里与孙大夫,胡大夫不知商讨过多少次,有时还会叫上刘徐氏和陈杨氏,大家越来越没有把握保证让李君平安生产,胎儿过大,胎位不正,母体亏虚,哪一种都有可能要了产妇的命,而李君三样全占了!
这一日,周恒温又悄悄将几人叫到体仁殿,想问问可想到好办法。
刘徐氏和陈杨氏说等再过几日,她们俩便要开始每日帮李君正胎位,过程会很疼痛,只求到临产时,胎位能正!按照往常,一般都是产妇发作时,发现胎位不正,家人才会找她们正胎位,而这次,提前一个月也是迫不得已,真等发作后,以李君的小体格,根本撑不下来!
孙大夫担心如此做会引发李君早产,刘徐氏生硬的道
“若是早产未尝不是好事,再等一个月,腹中胎儿只会更大,生产时也会更艰难!”
孙大夫想想也是,要不是考虑到娘娘的身体和胎位,他倒想早些给娘娘服用催产的药,胎儿落地后,已经找好了极善婴孩儿调理的大夫,到时大家齐心协力救治婴孩,总强过母子一起遇险。
而胡大夫想到的却是
“若是胎位没正过来,又引得娘娘发作了,那可如何是好?”
刘徐氏和陈杨氏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跪地磕了三个头,刘徐氏先冷冰冰开口道
“皇上,娘娘眼下的情境想要顺利生产怕是很难,这般做也是逼不得已!”
周恒温紧张的问
“你们可有把握?”
二人异口同声道
“没有!”
陈杨氏接着生硬的说道
“娘娘对我二人,好!我们知道这般做有可能伤到皇嗣,也有可能什么用都没有,我们也会搭上全家性命,可为了娘娘,我们俩还是想试试!”
周恒温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中别的意思,只听出来李君凶多吉少,这段时间他一再的给自己打气,给自己建立希望,却又一再的被现实迎面痛击,希望一次次的破灭!他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只觉着心脏狂跳,脑中一片空白!
周恒温愁的上朝时都会走神,批折子时更是会愣住半天,可一旦见了李君,便犹如没事般,谈笑风生。
李君也藏着自己的担忧,每日见到周恒温时只会撒撒娇说今日很累,抱怨抱怨孩子又踹她了,感叹好吃的不让吃时才觉得有胃口,二人都在对方面演着戏,只盼着能减少对方的担忧。
……
日子在担忧中一天天过去了,到了二月中,李君提醒周恒温晋王已经过世多日,是不是该昭告天下了?周恒温却道
“等孩子出生吧!省得被人说出些什么,想来他一生未做过什么对的事,晚些入土为安,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若是有,便等我跟他见到,找我质问便是了!”
李君没再劝,她就快生了,这一世的人很愿意将生死连在一起说,谁欠了谁,谁克了谁,好没意思!
这一日,柳翠与虎妞结伴进宫说李老夫人到京了,还说李叔李婶这两日也会到京,李君自然很高兴,可也只是高兴了片刻,这个时候重聚,真不是好时候,因为从今日起,她要接受刘徐氏和陈杨氏的‘按摩’!
为什么会在这个日子口开始‘按摩’,李君再清楚不过,她的情况不容乐观!这是之前没想到,或者说不敢想的结果!而这时候身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