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手指扣在桌面,手背上青筋暴起,怀清见好就收。
宋青玉还在那里滔滔不绝:“我也真是替我那外甥女担心,你说像她这样的脾性像她这样的名声,以后哪还有哪个人家敢要她?”
南羌冷眼看着宋青玉一脸惆怅,宋青玉眼里突然有了神。
宋青玉看着南羌:“我看你是很护着我那外甥女,要不由我做媒,我替你上门说亲。
由我出面,我那堂姐一定会给我几分薄面的,许……觉得如何?”
“你还真惦记着你那外甥女。”南羌语气不对。
怀清看着宋青玉:“是呀,宋公子果然大度,她小时候这么对你你还这么为她着想,怕她嫁不出去,还特意给她寻了像许兄这么英俊潇洒,武功高强性情爽朗靠谱的好男儿!”
宋青玉挠了挠后脑勺,笑的乐呵:“谁叫我是她舅舅。”
“堂舅。”南羌拧着眉。
怀清:“那也是舅舅,宋家素来团结,堂舅也不比亲舅疏。”
宋青玉:“道长所言极是!”
南羌:“我看你身边那郇城才子就不错,样貌英俊气度不凡,况且文采斐然,日后一定能高中状元封官拜相,大好的前途啊。”
宋青玉旋即回绝:“不行!扶颂公子性情温润,待人友善,我那外甥女性情暴躁行为粗鄙,我怎能推自己的好友玩火坑里跳。”
宋青玉顿了顿:“你不同,你武功高强,一定能将我那外甥女治的服服帖帖。”
怀清看着南羌:“你怎么老是垂涎人郇城才子的姿色才华?”
南羌瞪回怀清:“要你管!这要挑的当然是要挑最好的!像我这鲁莽的人,既无家世又无钱财,人家好歹也是王府贵女,你这当舅舅的是害她还是帮她。”
怀清:“你这是看不起自己?平日里也不知道谁夸自己文武双全fēng_liú倜傥,满口贬斥那些勋贵富家子弟荒淫无度文采平庸,受着祖辈积累下来的富贵,当一腐蚀臭虫。”
南羌气结:“我看不起我自己?你,分明是你自己还记得小时候吃的亏,你怕那叫扶颂的吃苦头,就不怕我娶了你外甥女,我让她吃苦头?!”
南羌指着宋青玉,宋青玉按下南羌的手指:“你不同,你不会让她吃苦头我信你。”
“呵,你才见过我几次你就信我。”
怀清挑着眉:“反常,实在是反常。”
南羌瞪着怀清:“你别坐在那里添油加醋不嫌事大!”
怀清嘶了一声:“平日里对自己都十分自傲,今日怎么枉自菲薄,谦虚的得紧,不对劲。”
南羌心里略略一虚,怀清继续道:“平日里有美人送到跟前,你都乐开花了。”
宋青玉:“说起美人,我那外甥女虽然跋扈嚣张,可传闻里她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啊。”
“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现在打的你满地找牙!”
宋青玉吞了吞口水,挠了挠头,转身干咳一声:“小二,再来一壶冰镇菊花茶,还有来两壶冰镇好的酒。”
“美人……”怀清刚开口,南羌就一脚踩在怀清脚面上。
怀清面色涨红:“松开……松开……”
“还提不提了?”南羌加大力度。
“不提了!”怀清眨了眨眼睛。
宋青玉探过脑袋:“你和我那外甥女实在是般配……”
南羌犀利眼神,宋青玉后面的话吞了下肚。
“吃酒,吃酒。”
“说一件事你们可能还不信,昨晚我跟扶颂去济王府吃酒,回来时你们猜我碰见了什么?”
南羌怄气回了一句:“碰见什么,难不成还能碰见鬼。”
宋青玉放下茶杯:“昨夜刚好让我们碰见了密谍司进了小贼!我还追了上去,只是那小贼跑的太快,我没追上。
天子脚下,密谍司也敢闯,我看那小贼是胆大包天!”
怀清与南羌相视,南羌眼珠子一转:“你昨晚看见那小贼长什么样了没有?”
“嗐,黑灯瞎火的我能看清他长什么样。”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你还敢追上去,就不怕他回来杀你灭口?”
宋青玉一脸倨傲:“他敢杀我?我身后就有一群密谍司的密探追在身后。”
南羌摇了摇头:“难说,要是他以为你见了他的真面目,他有杀人灭口呢。以后碰见这种事,还是躲着为妙。”
南羌昂头闷了一口酒,怀清拍了拍大腿:“今天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啊。”
“密谍司遭人闯进,密谍司本来就有守卫不严的罪责,这是自然不敢大张旗鼓的到处嚷嚷。”
吃酒吃了一些时辰,宋青玉脸上红晕一片,南羌趁机又灌了几杯,等宋青玉罪得快不省人事,南羌再探出住处,送了宋青玉回去。
扶颂坐在庭院,听见有动静,起身出去,看见南羌与怀清扶着醉醺醺的宋青玉。
扶颂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南羌,这些日子不见,身上的鲁莽气丝毫不减。
扶颂看了一眼小厮,小厮紧忙去接过宋青玉。
“扶你们家公子一路,还不赶紧去沏一壶茶解解渴。”南羌丝毫不客气,跟在小厮身后,将院子走了一圈。
扶颂坐在长亭,亭子里点了一壶香,手里端着书,青丝半绾,一色素白宽松衣衫。
远远一看,确实有几分仙人之姿,坊间传闻郇城才貌无双,南羌心中觉得,也确实有几分。
南羌看着不远处坐着煽风的怀清,要论样貌,细细品来,还是怀清略胜一筹。
南羌心里闷闷不爽,这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