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原来是屋外头的丫头春杏醒了。
我唑唑嘴示意阿凝应她,阿凝刚被我的打断气的臭脸,于是敷衍应道:“无事,你且去睡。”
外屋的小丫头不明事,回了声“是”便退下了。
我松了松气,转身盯着阿凝,说:“阿凝,我说的千万都是真言,我不会嫁与那五王,你也不需多说,我夜晚到府上也是与你说这事,无需帮我,因为会牵连路员外。”
“你,你这又是为何啊。我做你好姐妹也不担心牵不牵连,你若是要逃,便去易州的怀柳镇,那里是我家老宅所在,里面有一个老仆,物资所需尽管通知交与我。”阿凝顿了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马上天将明有仆人要来伺候我洗漱,你且莫被发现了。”
我遇上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于是故作了个鬼脸给阿凝看,让她不要再为我担心。
看阿凝皱着的小脸,憋着闷笑慢慢展开,我说:“我要先去我的福绣楼去安排一下,到时候有需要定会同你说。”
阿凝扑哧一笑,道:“真是没有见过哪家小姐竟在外面自己开青楼的。”
我看她心情好像恢复平常,天已经划破一点明亮,于是我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阿凝也真的没在多劝我,估摸着知道我脾气,笑着帮我系上了斗篷带子,收拾了下落在身上的灰,拍了拍我,示意让我从窗户走。
这人,我就知道她肯定不太乐意,我好歹也是将军女儿,现在却让我从窗户走。
我撇了撇嘴,轻声落下了一个“谢谢”便钻出了窗户和纯月从小道躲进了福绣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