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也太神了吧?梦到老子?还一起喝酒?哥儿们真是让人不服不行,连做个梦都这么‘高、大、上’!”王里半真半假的夸张着,表示了极大的恭维。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知道我记性有多好,这场梦也实在太真实了!我确定能记得起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有声音,有颜色,有味道,也有痛觉在内的各种感觉,说实话,我真不想出来,我还没长大呢,我还想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你不要打扰我,让我睡,我得把这个梦做完。”
辛吾说完,就又使劲调整了一下自己脑袋的位置,使劲闭上双眼,双手交搭在胸前,找着醒来前的那个通体感觉。
“唉!”看到他这样,王里轻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又给他把被子拉上盖好,就放心地回自己的床,开始正式的休息了。
“行,不打扰你,看你还能睡回那个梦里去,算你厉害!”王里心里嘀咕了一句,觉得超级搞笑,“我也用用意念的力量,看看,能不能追上你的梦:‘哪里跑?我也来啦!哈哈!’”
复梦的本事,其实是辛吾从小就有的。
在他童年的时候,就特别擅长睡觉,要知道个头儿可都是在睡觉的时候长的,如果他不坚持这个爱好,也长不到今天这么高。同时,他也非常擅长做梦,和记住梦里的事儿。而他天性,又是一个好胜心强,不轻易服输的性格,所以,就算是在梦里,和梦境中的人,有没有吵完的架呢,他都会想办法让自己回到那个梦境里去,一定要接着吵完,分出个胜负来,才算是放过了那个梦里的“对手”。
而他的绝招就是,把脑袋摆回到被迫中断醒来前的那个位置,只要姿势对了,环境安定如旧,他就可以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找回刚才梦境里的感觉,然后,可以再回到那个他“意犹未尽”的时点去,接着把梦“做”完。
虽然再入梦,已是带着强烈的“醒时”意愿而来的,但毕竟能回得去,就相当不简单了。
可是他刚才事儿多,还洗了一个澡,把醒前的最后一丝感觉,给洗没了,辛吾转过来、转过去地寻找了半天合适姿势,都找不到回到那梦中的“头枕结合点”了。
听到他的床“吱吱噶噶”地响,王里就知道他没睡着。
“进不去了就不要强进嘛!哈哈,大不了下次再给你喝点儿,咱们再把那感觉找回来?要不然,你不要勉强自己还进这个梦,去其他地方转转,也好啊?”
上铺传来了王里的劝慰声,多少有些假装正经看笑话的意思。
“你闭嘴!”
辛吾其实是在和自己生气,却不由得冲王里发着小脾气。
“好吧好吧!我才懒得理你呢,晚安!再不要把床整得响个不停了,你想去哪儿去哪儿。”王里并不生气,但也确实操心操够了,他把手机拿到眼前,打开看了一下时间,这才晚上1点半,于是就决定自己先睡,不管他了。
月光又移动了一些,现在照到辛吾的床头了。
辛吾睁眼看了一下黑乎乎的上铺床底,从床单上反射的月光,让他的夜视潜力全部都发挥出来了,平常看不到了的木材细质纹理,此时,都看得是一清二楚。
“对了,月光!我得让自己再‘晒’到月光下。”
这些反射光给了他灵感,辛吾弓身向上蹭了一个头位,正好能让脸部全部被月光笼罩。
“这下应该行了。”
辛吾复又闭上了眼睛,透过眼皮,能感受到来自月光的———“感觉”!
他又感觉到了眼皮前的一片亮光,似乎是一大片的水塘,波光粼粼……
“啊!———快来救人啊!———有人落水啦!”
“咕嘟咕嘟咕嘟……”正在不停冒泡泡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喝下去了多少水,身体已经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捞了起来。
“向公子啊!三更半夜的,你顶会跑外面来啦!好彩有你姬圉哥哥跟着你,或者,你可就要没命啦!来人,快去烧一壶姜汤,给向公子端过来。”
老府的家将,兼总管,第一个听到呼声,跑了过来,镇定地处理了这个突发事件。
辛吾———不,此时已还复到了“向重”身份———不停地咳着,把呛进气管里的水,在拼命反喷出来。
其实他都不用这么努力,刚才家将把他脚上头下,倒背在背上,已经在湖边的青石小路上来回上下颠着跑了好几个来回了,早都把他那小小肺叶里的水,差不多都给抖出来了。
“幸好!”
大家都急得满头是汗,而向重却自己在心中暗喜,虽然差点儿被淹死,可是他毕竟“成功地回来了”。
看到他还能笑得出来,大家都放心了。
向重耳朵里还有些顽固的残水,半天也排不出来,本来来这一世的耳朵就不怎么灵光,再加上这赖着不眼出来的水,他又找不到纸巾、棉签之类的,就歪着脑袋,单脚跳了几下,想把耳朵里的积水给震出来———他的去耳朵里水泳后的常规操作,却让大家误会了,以为这孩子是不是被吓傻了呢,刚有点放下心来,见他这样,面面相觑,又个个愁容满面了。
对他人的眼光不管不顾,向重又连着跳了好几下,总算是面向地面低侧耳朵里的积水一下子被震了出来,左耳就像是一下被解放了,刚才那种昏头昏脑的感觉,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用左手食指把耳朵抠了抠,又拿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