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听了一笑,她明白这位窦夫人的话中之意,崔瑾是武将,家中除了房夫人竟然连通房都没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窦夫人得了沈梦昔一个笑,说得更加起劲,“今日崔夫人几乎没有吃东西,她不能吃肉,不能吃虾,连西域葡萄也不能吃的。呵呵。”窦夫人瞟了一眼起身去看马球的房夫人一眼,凑到沈梦昔耳边说。
热气扑到耳朵上,沈梦昔往后躲了一下,窦夫人马上知机地坐直了身体。
“那可是少了很多口福。说起来,今日给房夫人的菜肴,也是精心挑选的,与列为都是不同。”沈梦昔说。
“公主真是细心体谅啊!”窦夫人的话题又绕到房夫人身上,“都说房夫人夫妻恩爱,五年抱三,又不肯给夫君安排通房妾室,结果自己身子骨垮了,唉,男人就像茶壶,得配一套茶杯才是,总用一个茶杯也受不住不是?”
王将军忠勇之士,人品高贵,儿子也是出类拔萃,就是夫人太爱八卦了。沈梦昔有些苦恼。
“阿娘!”鹿儿在身后喊。
“鹿儿,怎么没打球去?”沈梦昔回头。
“纪六娘子身体不适,鹿儿陪她回来赏花呢。”鹿儿身后走出纪六娘子来,给沈梦昔和窦夫人见礼。纪六娘子是丞相纪孟云的孙女,与鹿儿是多年的手帕交。
窦夫人看到鹿儿两眼放光,“我家大郎马球打得极好,郡主去场边看球多好!王大郎!我儿就是王大郎!”
沈梦昔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只好掩饰地说:“虎父无犬子,王将军骁勇善战,大郎想必也不会错了!”
窦夫人听了,更加欢喜,“是的,是的!我大郎能拉两石弓,百步穿杨!”
门口清风冲着沈梦昔摆手,沈梦昔对着窦夫人歉意地说:“许是有要紧的事了,窦夫人多饮些乳酪吧。”说完赶紧走了出去,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