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站在原地很久一动不动的人,战战兢兢地开口:“爷……还要按计划……派人手救……救那位吗……”
盛凡暴戾地看了他一眼,“滚!”
影子浑身一颤,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里。
呵,她怎么能,怎么可以和他那样亲密!怎么能允许他搂抱她,牵着她!他对她日思夜想的,她竟然在这跟别人花前月下!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敏的她对自己那么好,怎么会对别人……
肯定是那个夏毅哦不,现在应该喊阮毅了肯定是那个卑鄙小人使计的!不然这两年他为什么在暗中阻挠他找敏儿!对,肯定是这样的!
只是没想到他就是苗疆的蛊王,不过这样正好,敏儿肯定不会原谅他灭国之仇的。这么一想,他越发觉得敏儿是被强迫的。
盛凡以为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只是没想到他会在今天突然找到两年来杳无音讯的人,而且他的仇人还是比天盛强大的苗疆蛊王……
看来,某些事情要加快速度了。
想到这,盛凡对身后的女子吩咐:“你跟他们说,加快“找”人的速度,不必再避讳了,就算被苗疆发现也没关系,我需要快速收集大量的人。”
反正蛊王是那人,他们两这些表面工作完全可以省了。
宁冰没有动,“爷……您这样又是何必,刚刚你也看到了,夏敏的样子并不像是被强……”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飞出去,直到撞到不远处的柱子上跌在地上。
宁冰把嘴里的血吐出来,苦笑。他的武功已经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就像他的自欺欺人一样……
可是她又何尝有资格说别人呢,她自己不也是吗。
盛凡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我见犹怜的样子,双眼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你最近有点太不知分寸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你知道会有什么惩罚等着你的。”
男子阴恻恻的脸上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错觉,宁冰不禁打了个寒颤,乖巧得回答:“是,宁冰知道了。”
曾经她跟在夏敏后面见过的他就好像一阵云烟一样,不复存在。
“还有,明天我们就去圣殿会会这位传说中的蛊王。”
“可是……我们就这样去会不会太冒险了?”
宁冰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低下头不说话了。
……
另一边的夏敏和阮毅两个人则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两人在离开嘈杂的人群后寻了一处比较安静的河边,夏敏不自在地挣脱了他的手假装若无其事地摆弄手里的小鹿灯。
阮毅笑了一下,“河灯可不是这么玩的,你得把自己的心愿写在里面,然后把它放在水里飘走。”
说完他像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支笔给她。
夏敏拿着一支笔愣了愣,愿望吗……
以前她是从来不信这些的,但是自从她来了这个世界以后……
如果可以的话……
夏敏拿着笔,悄悄地被对着某人,悄mī_mī地在小鹿灯上写下一行字。
然后把那支羽毛笔递给阮毅,阮毅没有避着她,直接在好看的狐狸灯……外面写下了一句诗: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夏敏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努力假装自己毫不在意,然而她发红的耳朵尖还是出卖了她。
怎么回事,她心跳怎么这么快。
然后两人一起放了花灯,他们就这样站在水边看着那两盏灯越行越远,直至看不见。
夏敏抬头看了看天空,热闹了一晚上反而是现在他们才静下来好好赏月。
今天的月亮特别漂亮,又大又圆的,还很亮,看起来完全不像夜晚那样漆黑。
夏敏突然摸到袖子里的木簪子,拿出来在月光下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其实这个簪子很漂亮,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做的,手感很特别。现在在月光下这么看的话竟然给人一种会发光的错觉。
然后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哥,我想问你一个事。”
“嗯,你问吧。”
大概他今天的心情也很好,所以他此时的声音在柔和的月光的衬托下格外的温柔。
“嗯……我想问一下你的这个簪子……哦不,我是说你以前那个小时候被我弄坏的簪子,是谁的啊?”
夏敏心跳快了一拍,她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因为这个簪子现在是自己的,她是为了自己戴着放心才问的。
阮毅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先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开口:“那是……我父亲给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什么都没留给我,只给了我一个这个簪子……”
试想一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母亲突然死了,除了一个木簪什么都没给他留下,所以他肯定把这个簪子当宝贝似的看着啊,结果“夏敏”还凑过去把人家簪子弄坏了……
夏敏突然觉得,书里原本的夏敏好好长到那么大都是便宜她了。
所以……这个簪子……
“那个,那这个簪子我不能要,它对你来说意义非凡。”
说完夏敏把簪子塞到他手里。
阮毅轻轻地笑了一声,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把簪子插到了她的发髻里。
“我一个大男人,一直拿着个簪子像什么话。再说了,这个簪子是你弄坏的,现在你不要谁要?”
夏敏:……
话是这么说的吗?
不过也能这么说……
说到簪子,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