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出去后贴心地为里面的人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她自己后,夏敏躺回床上,双眼空洞地看着床顶。
事情怎么就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了,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这落差……有点大啊。
所以,阮毅这些年对她这样是为什么?
一边对她好,一边控制她的生死。一边信任她,又一边防着她……
夏敏捂着胸口,只觉得那个地方好疼,比之前听引蛊曲的时候还疼。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自己干脆地死去,而不是来这个世界受尽这种折磨。
这世界,好冷啊,好空啊……
圣殿的某个小院子里,宁冰疑惑地看着从宴席结束后就明显精神很亢奋的盛凡,照他对夏敏那个程度的……喜欢,看到她那么痛不欲生不应该是心疼吗?怎么这么亢奋?
“爷,敏儿她不知道怎么了那个样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盛凡看了她一眼,“告诉你也无妨,她之所以那么痛苦是因为听了我吹得引蛊曲。所以,她体内被下了蛊。”
什么?竟然……让夏敏那么痛苦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而且他现在明显一点内疚和心疼都没有……
宁冰打了个寒颤,有点陌生地看着这个她爱了两年的男人……
接受到她的目光,盛凡一直亮晶晶的目光暗了下来,沉沉地说:“你这是什么眼神?给她下蛊的人是阮毅那个卑鄙的人!”
说到阮毅,盛凡就想到今天他抱敏儿走的样子。那个卑鄙小人竟然还敢碰敏儿,他怎么好意思!
“爷,那我们现在就在他的地盘岂不是很不好?”
“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留下来自有我的道理。”
敏儿既然中了蛊,那他肯定是要想办法杀掉她体内的蛊的,要想杀掉它,他就必须留下来。
他突然笑了起来,如此一来,敏儿肯定就会变回来,那他们也会回到以前那样了……
看他柔下来的神情,宁冰没有再说话,这个人的疯狂她完全了解,能让他如此不顾安危留下来的原因肯定又是和夏敏有关……
想了想,宁冰决定她是时候要和夏敏见上一面了。
于是她默默退了下去,往夏敏的雅苑走去。
她的寝宫很好找,圣殿里任何一个下人都知道她的住所。从那些下人提到她的神情中不难看出她在这里的地位很高,再加上那特意准备的和在天盛时几乎一模一样构造的寝宫,不难猜出苗疆王有多宠她。
可是为什么他就对她做出下蛊这种事呢,她是真不明白。
等她到雅苑的时候,看到她的门是关着的。
欣欣这时候正好看到她了,愣了一下后有点不确定地问她:“你……你是冰凝吗?”
宁冰笑了一下,可见她这两年的变化有多大。
“我现在叫宁冰了。”
“啊,真是你啊。冰冰,你也来苗疆了啊,真好~我之前都没人出来呢。”
“我知道,毕竟这两年我的变化确实挺大的。”
欣欣听出来那语气里的自嘲了,有点尴尬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是因为你变得更美了……”
宁冰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冰冰这个称呼……好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了,还真是让人恍如隔世啊。
欣欣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过来是找小姐的吗?”
“是啊,今天在宴席上因为我们……身份对立,也没好好打个招呼,所以就现在过来了。”
欣欣明白她的意思,有点踟蹰,“唉,我们都身不由己啊。可是小姐……她正在休息……”
看欣欣的神情宁冰就明白了,说的是休息,应该是正难过着不愿意见人吧。
这倒让她有点意外了,在她的印象里夏敏是一个敢爱敢恨潇洒果断的人啊,就像当初她跟盛凡闹掰了后那么多年的交情也是说断就断的。除了她为那对父母的去世难过了一天后,当时就果断离开天盛来了苗疆。
这次的事情其实说到底有一种异曲同工的地方,同样是遭到了背叛,只不过是盛凡是无意的,而阮毅是有意设计的。但是这一次她的做法……跟两年前完全不一样啊……
莫非……
宁冰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正常。
“没事,小姐遇到这样的事多休息是正常的,既然我来都来了,我们也很多年没见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就聊聊天,然后一起等小姐“醒”。”
欣欣当然没有问题,连忙说:“好啊好啊。”
“自从你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守着天女府特别无聊,经常想你们。你们呢,在苗疆过得怎么样?”
“我们啊,怎么说呢,因为王……经常陪小姐游山玩水,这两年我们过得也还算开心。”
哪里是还算开心,在她眼里这两年可以说是小姐这辈子最开心的时间了。可惜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
宁冰面露吃惊,有点不相信地说:“真的?要是这样倒是还好,但今天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怎么感觉好像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说到这个欣欣就一脸气愤,因为觉得宁冰是自己人说起来也就口无遮拦了:“呵,谁能想得到他表面上对我们小姐那么好,那么温柔体贴,背地里却一声不吭地给小姐下了母子蛊?真是白瞎了我们小姐那么喜欢她了……”
欣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戛然而止,偷偷看了宁冰一眼感觉她神色不变,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