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拔刀尹文幼直接一掌拍晕他,大半夜的这大牢也无人值守,从他身上找到钥匙,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打开牢门,那萧书白倒好躺在枯草席上舒舒服服的睡着大觉,小虫子爬在肚子上也只是挠挠翻个身继续睡。孟珞上前踢了他几脚结果他依旧是没有反应,像是睡死了过去。
“我来。”萧若若推开孟珞粗鲁的捋起袖子,一拳垂直的打在萧书白的胸膛上。
“啊—噗——”萧书白瞬间就醒了,瞪大眼睛双手捂着胸口,“萧若若你要灭亲呐!”颤颤巍巍的站起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进来了?”然后环顾四周以为自己在做梦。
“快走。”尹文幼喊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已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孔柏希萧若若扛上萧书白五人就赶紧往外走,听到牢房内喊叫求助的囚犯孟珞心有动容却也明白这次与在苏由抚的不一样。
大牢的门近在咫尺,五人的步伐也加快了。只见迎面走来一群官兵,腰间别着大刀,领头的那人威风凛凛怕是城主了,也不知他们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四人见此阵势赶紧往回跑,唯独尹文幼一人站在原地镇静的看着他们,“别走了,后面没路。”
城主抬手示意手下的别上前,“这位姑娘倒是识相,不如进我金沽城大牢坐坐?”
尹文幼松了口气原来这是金沽城,那就好办了,这城主曾是尹文颙的手下,叫……叫什么来着的?她一时给忘了。
“大胆!你可知我是谁?”尹文幼拿出军中的口气训着他。
那城主愣住了这小姑娘竟用如此语气对他说话这真是不要命了!“一姑娘家不在深闺竟跑到我这大牢里劫人,定是有人指使!来人!把这五人带下去严刑拷打务必要说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手一挥,身后的人抽出腰间的大刀都涌上前来。
尹文幼退后一步剑指一方,“在下尹文幼。”说罢抬头眼神犀利挥剑转身血溅四墙无视那些官兵的首离身断。
金沽城城主听到了她的名字顿了顿,想着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下官兵的鲜血已把他的一身盔甲染红。“属下章枞不识幼姑娘恼了您臣甘愿受罚!”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闭眼亲自把自己的头颅送到尹文幼的剑下。
尹文幼看着剑下的头颅手腕轻微抖动眼中满是杀意,心底的野心杀伐渐渐觉醒……手起刀落!千钧一发之际孟珞上前握住她的手,“快过年了,抚恤金一个人也挺多的。”
尹文幼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着孟珞把手中的剑收入剑鞘。
五人从低头跪地的章枞身边走过,还顺走大牢外的几匹马。
瑞雪兆丰年,新年前的第一场雪在大孟的衡州城内落了下来,宫墙外百姓赶把新桃换旧符,备着入冬的食材,街上也冷清了下来,湖面结起的一层薄冰仿佛是在保护着湖面不受寒风的打扰。宫墙内宫女内侍依旧忙碌,捧着碳接着毯收着快到新年发的红包,原本聒噪的御花园里也不见那些争艳的“花朵”。萧书祺站在玉沉宫宫门外仰望着天想着自己的家人。
景合城内的五人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赶到了萧府。
“孔兄,在我家过年吧。”萧书白拉着孔柏希粘着他还有些撒娇。
“对啊,你也是一个人这年过得这么冷清,不如就和我们一起过吧!过完年后一起去书院,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孟珞直接拉着他就进了萧府的大门。
大清早的家仆开门扫地,看见穿着粗布麻衣的四人,还以为是来要饭的乞丐脸都没看就拿扫帚赶人。
“嘿,你这小子胆子大了,敢赶本公子!”萧书白一把夺过家仆手中的扫帚抬起他的脑袋让他好好看看自己。
那家仆左看右看还是没认出来,头一探倒是认出了站在萧书白身后的孟珞,连忙跑回府里,边跑边喊:“四姑娘回来了!老爷!洛儿姑娘回来了!”
然后萧府所有的家仆丫鬟侍女全涌在门口聚在他们周围:
“呀!这位就是老爷在越皇收的义女,长得真好看,比廖家的那位好看多了。”
“那可不是,廖家大姑娘还日日宣称自己是景合第一,如今我们萧府的四姑娘来了,看她怎么得瑟。”
“诶!二公子也回来了吧。”
“可不是嘛,还以为没了呢。”
“就是就是,我那白灯笼都做好了。”
“回来也好,老太太也安心。”
“是啊,这天天听老爷哭我也烦。”
几个老妈子在议论着眼睛都快怼着孟珞的脸看了,只听院子里萧老也的声音传来众人才一道散去。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呢?哦,不是,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有没有受伤啊洛儿,哦还有若若,诶这两位是……定是书院里的同学,快快快进来休息,这舟车劳顿的我还真以为你们……唉,不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萧德业拉着孟珞和萧若若的手热情的请孔柏希和尹文幼进府里,“管家!天寒别忘了关门!”
门关,风吹,叶落,雪飘。
“爹!您把我给忘了!”泪流。
萧府内,萧老太太听闻自己多了个义孙女就赶紧出来相见连拐杖也不用了,手脚也麻利了,眼睛虽是看不见了但双手还颤抖着想要去摸摸孟珞的脸庞。
“这,这就是洛儿吧,怎么这么瘦啊定是没吃好,这脸蛋……摸着倒是挺圆乎,你们呐先进来,定是受了些苦的,这在外头也吃不饱赶紧吃点糕点垫垫肚子。”说着就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