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永肆递给纪珩之一封信,低声道:“浙鄂匪患过甚,几经绞杀都死灰复燃,父皇命你我分别去一趟荆州和杭州!。”
纪珩之听后,心脏猛跳了一下,忍不住眉头紧皱:“浙鄂匪患不是太子在负责吗?怎么忽然让你去了?”
永肆听到纪珩之话里的错处,出声纠正:“是我们!”
纪珩之头痛:“太子这些年的动作太多了,多半是动到太岁头上的土了,总归你跟我都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拖出来做这个替死鬼!”
“我母妃可是很心疼我的!”永肆笑,“杭州可是个好地方,你府上的那位夏姑娘,被你困在京城中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如,带着她一起去,也好到处走走!”
纪珩之有些心动:“那荆州呢?”
“你去杭州,那我自然要去荆州!”永肆笑,“在旁人眼中,你我是至交,如影随形,此去,我们分开走!”
纪珩之挑眉,然后抬手拍了下永肆的肩膀:“你一人独行,可会害怕?”
“滚!”
永肆暗访杭州的日子很快便定下来了,就在六月初十。
凤凌夏是被拽上马车的。
天气渐热,凤凌夏每日躺着都不大愿意动弹,今日一早,就被纪珩之拽着上了马车,说是要去杭州。
凤凌夏坐在马车里,迷迷瞪瞪的靠在九儿肩上睡着,直到马车来到了城门口。
外头喧闹,凤凌夏被吵醒,她打着哈切掀开车帘,瞧着外头。
“看什么?”纪珩之骑着马走到凤凌夏面前。
凤凌夏看向纪珩之,有些懵:“你怎么没带面具?”
纪珩之见凤凌夏还迷迷糊糊的,伸手捏了一下凤凌夏的脸:“我们这是暗访,我戴个面具,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谁了!”
凤凌夏点了点头,扒拉着窗户,一直看着外头,一直到他们通关,他亲眼看到纪珩之从怀里拿出户籍和通关文书,户籍上明晃晃的写着一排大字,京城盐商方家嫡次子——方锦一。
没一会儿,守城的官兵就喊道:“放行!”
凤凌夏扒拉着车窗,看向骑着马跟在马车边缓缓走着的纪珩之:“哎,你是方锦一,那我呢?我是谁?”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露出的小脑袋,轻轻笑起来:“你是方锦一明媒正娶的小娘子,夏姝!”
凤凌夏愣了一下,甩下车帘:“什么玩意儿!”
马车一路向东,凤凌夏也在车里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日,一直到傍晚,她才听到麦冬和纪珩之说话:“公子,近些年草寇猖獗,我们若是走官道,难保会遇到草寇,到时候怕是要节外生枝!”
纪珩之沉吟了一下,然后点头:“恩,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寻一处休憩一夜,明日租船,改走水路!”
话音落,马车继续向前。
凤凌夏坐在车上,只觉得腰椎一阵阵的疼,坐着躺着都不大舒服,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半天,最后掀开了车帘:“纪珩之!”
纪珩之愣了一下,看向凤凌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