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夏一看到那张账簿,就觉得脑瓜自己一阵一阵的疼:“不是,怎么又这么多的账簿,你不是说你来看的嘛!”
“这些都是有问题的!”纪珩之抬手敲了一下凤凌夏的额头,“府上的人都是到了杭州城以后采买雇用的,欺辱我们不是杭州本地人,不懂杭州城的物价,买一头蒜竟然要一两银子,真当我们是傻的不成,内院归你管,你先去管,管不好以后,我来给你撑腰!”
凤凌夏接过账簿,随手翻开便看到了问题,她有些烦躁:“就不能你来管吗?”
纪珩之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拧住凤凌夏的鼻头:“你一个当家主母,什么事都不管,你想干嘛!”
凤凌夏甩开纪珩之的手,委委屈屈的:“我只想混吃等死!”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好一会儿,最后一脸无奈的拍了一下凤凌夏的头:“懒死你算了!”
凤凌夏嘴上喊着要混吃等死,身体上却很诚实的接过账簿,一页一页的仔细看着:“哎呦,这杭州城还真的寸土寸金呢,随随便便一条鱼都这么贵,照这个价格下,物价可比京城还贵呢!”
“那柳大人的意思是,杭州富庶,朝廷给的赋税重,物价难免要高出几成的!”纪珩之在一旁坐下。
明芷赶紧给纪珩之倒了一杯茶,然后轻声说道:“前些日子,奴婢去街上给夫人采买胭脂,那价格也是高出了京城一倍,也不知道这杭州城的老百姓竟然这般富庶。”
九儿坐在一旁吃茶,听到明芷的话,冷笑一声:“再富庶的的地方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早晚得官逼民反!”
凤凌夏赶紧拍了一下九儿:“别乱说话,咱们刚刚到杭州,根基不深,你要是惹了那位柳大人不高兴,将你抓走,我可没法子救你出来!”
九儿对着凤凌夏做了个鬼脸:“我都没出门,怎么得罪人家,倒是你,你把人家夫人得罪了个彻头彻尾,当心他们找你们麻烦!”
纪珩之看了一眼麦冬,麦冬便赶紧接上:“那成家,与柳大人关系匪浅,成家想和我们家做生意,才让柳大人组了这个局,多半是哪位柳夫人,乡下妇人出生,不懂事,自以为当了知府夫人便高人一等,这才给夫人摆脸色看!”
凤凌夏不说话。
纪珩之赶紧上前,轻轻搂住凤凌夏的肩膀:“不高兴了?”
明芷和麦冬转身就走,九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被麦冬揪住衣领子,直接出了门。
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凤凌夏一把推开纪珩之:“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趁着演戏动手动脚的!”
纪珩之在一旁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你这屋子里,能信的过的也就你那个九儿,你自己住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你院子里伺候的都是什么人?”
凤凌夏做事本就小心谨慎,对身边的人尤其如此,至今,除了明芷,院子里的婢子没有一个人能进到她的屋子里,但是明芷总是常常说,屋子的剪子怎么到桌子上去了,她的胭脂怎么又少了那样多,所以凤凌夏很清楚的知道,除了明芷和九儿,还有人进过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