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邵东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柳畔见柳畔一直盯着纪珩之不放,还一副受辱的模样,就知道柳畔打的是什么主要意了。
成邵东有些恼火,觉得柳畔没有将他们成家放在眼里,可回头一想,却又巴不得能甩掉柳畔这个大麻烦。
成邵东看了一眼纪珩之,见他衣冠楚楚的,并没有半点落水的痕迹,倒是他身边的麦冬湿漉漉的,很显然,纪珩之没有中她的美人计,让麦冬下水去救的人,否则,按照柳畔的性子,这会儿早就哭着喊着让纪珩之负责了。
成邵东本就不大喜欢柳畔这个喜欢故作姿态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父亲的面上,他可不会让他的弟弟娶她,如今柳畔盯上了纪珩之,他乐得将这个女人丢给他,他自己也好少了个麻烦:“方公子,此处距离你的府邸较近,不若就让游船靠岸,让柳小姐,去你的府上休息一会儿吧!”
纪珩之很是恼火,一个刀眼甩过去:“成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成邵东心虚的很,摸了摸鼻子,不肯说话,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柳畔开口道:“若是方公子不嫌弃,能否让小女子去方公子府上休息一会儿?”
柳畔这话一说,纪珩之若是说不行,就是摆明了不给柳知府面子,没办法,纪珩之只得松口:“那你来吧!”
游船靠岸的时候,方家的马车就跟了过来,纪珩之坐上马车,柳畔站在那里想要上车,对着麦冬伸出了手,麦冬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勿自上了马车:“回府!”
方家的马车自面前离开,没有半点停留,柳畔面上的笑容立时崩塌,她看着慢慢离开的马车,恨的咬牙切齿。
云舒站在那里,只觉得身后有许多目光,她虽然只是一个婢女,可也觉得现在的场面非常的难看,站在柳畔身边的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
柳畔见云舒半天不吭声,抬手掐了一下云舒手臂上的软肉:“愣着干嘛,还不去把车叫过来!”
云舒挨了打,却不敢出声,硬着头皮去将自家的马车叫过来。
柳畔上了马车,便立刻让车夫跟上方家人的马车。
等到人走的远了,一直站在船上看好戏的成邵东才转身回了船舱,他身边的小厮忍不住问道:“公子,您这般做,会不会惹得方公子不高兴啊?”
“人小姑娘自己瞧上了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成邵东坐下,笑呵呵的端起酒杯,“当初柳大人提起柳畔和邵明的婚事,我便是不肯,那柳畔是个什么东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没什么本事,眼界还高出天上去,本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也就是我那个娘,什么都不懂,才答应下来!”
成邵东想起那件婚事,便头疼:“如今,好不容易这位大小姐想通了,自己要退婚,我高兴都来不及,当然要帮他一把了,就是有些对不住方公子了,他怕是得再睡几日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