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手帕?”纪珩之皱眉,“难道,不是你的?”
凤凌夏摇头:“那不是我的,那块手帕,其实是五公主葉画的!”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一脸的狐疑:“那块手帕,明明是你亲手给我的!”
凤凌夏笑了笑,然后说道:“那块手帕,确实是我亲手给你的,但也确实不是我的,那帕子上绣的是荷花,还绣了一个凤字,但是我小时候,其实从来不带帕子!那块帕子,其实是葉画送给我四哥的,只是我四哥将那帕子给了我,机缘巧合,落到了你的手里!”
“原是如此!”纪珩之想了许久,然后笑了起来,“想来,那位葉画公主,是心仪你那位四哥哥了!”
四哥……
凤凌夏沉默下来,想起她的四哥,被困在公主府,被葉画那般逼迫,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苦痛,许久以后,她才开口道:“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但是很显然,葉画并不懂这个道理!”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许久,其实并不明白,凤凌夏为什么忽然说这番话,而凤凌夏的样子,又分明像是有感而发。
凤凌夏不说,纪珩之也就不问,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凤凌夏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就说道:“所以这么多年,我其实都是拿着别人的东西在睹物思人?”
凤凌夏抬头看着纪珩之,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是那个东西也确实是我给你的,只不过上面的一针一线并不是我绣的而已!”
纪珩之握着凤凌夏的手,轻轻的按压着她手心的穴位:“你猜猜看,柳大人为什么这么费尽心机的也要让我娶柳畔呢?”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为什么还要让我猜?”凤凌夏看着纪珩之,一脸的不高兴。
“你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多想想事儿能清醒一下。”纪珩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掉凤凌夏额头的汗水。
凤凌夏瞥了一眼纪珩之,然后开始思索:“麦冬今日潜入柳府,找的是什么东西?”
“账簿,这些年来,他收取的贿赂,以及他上面人问他索取的那些钱财,还有,杭州城每年多收的税收,以及税收的去向!”纪珩之倒也不瞒着,轻声说道。
凤凌夏微微皱眉,然后又问道:“熙王在荆州,可是有什么大手笔?”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眼中满是欣赏:“算是大手笔吧,彻查了当地的府衙,荆州知府胆大包天,想要将自己的姬妾送个熙王,却被熙王在宴会上当场绞杀!”
凤凌夏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都说外甥像舅,他还真是将我父亲那套杀伐果断学了明明白白!”
“你问这些,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吧?”纪珩之看着凤凌夏,轻声说道。
凤凌夏搓了搓冰冷的手臂,然后开口说道:“荆州知府被杀,柳大人或许已经知道消息了,荆州与杭州的牵扯,他必定清楚,也知道,这一次皇帝派来的人不好惹,所以慌了神,这些年的贪污纳贿想要自圆其说,总得又一个钱财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