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听纪珩之这么说,越发的好奇:“若是有机会还是得与他见上一面,好好请他吃顿饭才是。对了,听说王内官也来找他了?”
“陛下不是想要见他,只是想要他的归元丹罢了。”纪珩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过是滋补的药剂,陛下吃多了,只怕是不好,到时候若是要有心之人利用,出了什么事情,你与我都脱不了干系?”
熙王愣了一下,随后笑:“他要吃什么又不是我们的决定的,再说了,那个药是他自己逼着夏夏给的,又不是夏夏主动奉上去的,与我们没关系!”
纪珩之看了一眼熙王,随后说道:“听说,陛下想让葉画去和亲?”
北边战事吃紧,江东那边趁着机会来访,使臣不日便要入京,大燕如今腹背受敌,不好再与江东争执,所以皇帝有心和亲,而这一次,失去皇后和太子庇护的葉画,终究还是躲不过去了!
“嗯,葉画已经闹了数日,但是父皇心意已决,不论她如何哭闹寻死都不管,只怕这一次,是真的要嫁出去了!”熙王摇了摇头,“这些年,葉画已经被惯坏了,都不知道有多少无辜性命死在她的手上,就为了一个面首,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纪珩之翻书的手停了一下:“那个面首,未必就是自愿的吧,都是七尺男儿,但凡有办法,也不可能愿意被困在那个院子里做面首!”
熙王点头:“请说不是呢!”
两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北边的战事,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北边战事吃紧,他们早晚都要出发去打仗,只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出发他们都还不清楚。
熙王本想留下来吃饭,可快要用膳的时候,府上来了人,说是有人找他,没办法,熙王只能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纪珩之终于有时间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他讲虚灵子给他的药瓶拿出来,他细细的看着那瓶药,开始陷入沉思。
皇帝儿子众多,又能力抢皇位的足足有四个,其他的三个,相比熙王,有鼎盛的外家,而且他们都不需要在战场上拼杀。
战场上刀剑无眼,随时都有可能人头落地,北边战事吃紧,他和熙王早晚要走,到时候,他们人在战场之上,朝堂上若是有一个人捅你一刀,都有够你受得,尤其皇帝多疑,他们手头上又有重兵,难免皇帝就会疑心。
凤凌夏想要杀皇帝是太过迫切,但是仔细想想,立储诏书一日不下,便都会有人对你动手,熙王再朝堂之上没有可靠的外家,只靠一个刘家,简直就是风雨飘摇。
纪珩之捏了捏手里的药瓶,然后将他揣进了衣袖,纪珩之忽然明白了,虚灵子所说的那个宫里人,值得是谁了。
虽然恶毒,虽然风险很大,但是这件事,的确只有他去做,才是最合适的。
就在纪珩之沉思的时候,凤凌夏忽然推门进来:“纪珩之,你救救思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