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夏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纪珩之:“纪珩之,那是我哥,那条腰带,我也是绣给我哥的!”
纪珩之挑眉:“那我不管,你得给我补一条腰带!”
凤凌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道啊,女子吃醋反倒好一些,哄一哄也就过去了,但若是男子吃醋,那可真的是记仇,还难哄的很。
熙王,纪珩之,以及刘与墨聚集如意坊的事情,转眼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暗卫,指腹轻轻的摩擦着:“你说,他们都在那里商谈?”
“是,只是纪将军和熙王爷武力高强,微臣无法靠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而且,期间的时候,刘大人开过一次窗户,当时纪将军就在边上,若是微臣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发现微臣了!”暗卫低头说道。
皇帝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奏章:“刘与墨,熙王,如意坊?”
暗卫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帝忽然想起来:“那个如意坊的掌柜的,叫什么名字?”
“姓安,单名一个柠!”王内官轻声说道。
“安柠?夏玄机?”皇帝眯起眼,喃喃自语,忽然大笑,“哈哈哈,好一个安柠,好一个夏玄机,好一个熙王,好一个纪珩之,一个个的都瞒骗朕,一个个都在瞒骗朕!”
王内官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一惊:“陛下!”
“凤安予,凤凌夏,一个扮做道士,一个扮做女子,光明正大的在朕的脚底下顶风作案,可笑,可笑!”皇帝大手一挥,“摆驾墨央宫!”
王内官看着如今盛怒的皇帝,心中明白,皇帝大约是要兴师问罪,他虽然焦急,但是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紧跟着皇帝往墨央宫去。
皇帝走到墨央宫的时候,凤年正在燃香,见到皇帝来了,也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陛下怎么来了?”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皇帝看着凤年,大声责问道。
凤年抬头看向皇帝,似笑非笑的,让人看不清她现在的想法:“臣妾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事!”
皇帝走到凤年身边,一把将人拉起来:“凤凌夏,凤安予,凤诺予,他们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凤年的眼珠子动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向皇帝,冷笑一声:“怎么,陛下又要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皇帝虽然已经猜到凤年已经知道事实,但是当凤年亲口说出来的时候,皇帝还是又被刺激到,他猛地一甩手,将凤年甩到一旁:“你骗朕,连你也骗朕!”
凤年跌倒在地,掌心擦破,满是伤痕,可凤年就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大笑起来:“是啊,我在骗你,你这个妃子的位置,我早就不想做了,是你不肯放过我,你以为我愿意看着你这张恶毒可怕的脸吗?”
皇帝心口一窒:“你……”
“我什么?”凤年冷笑,“你说我骗你,是,我确实骗你,那又如何,你怕是忘了,当年你能坐上这个位置,也是因为我哥,难不成你以为,就凭你一个落魄皇子就能当皇帝吗?我呸,背信忘义,如今倒有脸面来这里问我,为什么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