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黎说,这手环,只有她自己能接下来。
她若是愿意解下,就说明她愿意留下。那其实,她若是愿意留下,这手环解不解,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澄夜将傅玉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坐在她的身侧,看着她沉静的睡颜。
她说,这段时间都不提也不想回去的事。她是说得轻巧,顺其自然,到时候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于他而言,就像是头顶悬了一把刀,随时都可能落下来,让他时刻胆战心惊。
她的顾虑其实没有错。他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如果她要走,他一定会想办法留她下来。
任何办法。
哪怕是一些极端的办法。
宁愿她恨他,也好过,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