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俘虏能坐上定南将军这个位置的,安如山还是第一个。
高鹤手指轻点起来,“这样的话,怕是有些不好办了。”
想把定南将军手下的兵收为己用的话,势必要先说服这位定南将军,不过现下看来,这位将军的脾气怕是有些不大好。
“先做准备,定南将军多加留意便是,若到时皇上的命令下来,我也好去见他。”高鹤淡淡的说着。
乔总兵微微颔首,两人协商起来,便是一整个下午。
高鹤晚上是留在乔总兵府上用膳的,见过了乔总兵府上的正妻嫡女以及两个姨娘和一个庶子和两个庶女。
晚膳时,高鹤倒是多看了乔总兵府上那位庶女一眼,只暗道那庶女眉眼轮廓,有些像苗女。
不过他也只是感慨了声便回府去了。
高鹤可不知道,今日在朝堂上因为他,皇上和朝臣双方吵闹个不休,甚至于那些个激进些许的老臣子,争得面红耳赤的,险些让皇帝无法下朝。
下朝后,皇上就生气了,在御书房里发着脾气呢,一个女道士便入了院,微微垂手,让门口的侍卫进去通禀一声的。
很快,那女道士便被内侍给请了进去。
皇上一见到她就松了口气,“道长你可算是来了。”
随即皇上跟她发了一顿牢骚,这才略带疑问的她,“道长你算算,这次蒙古率军到边关,真到底是该派高鹤去,还是孟将军去。”
这事儿说来,还得从高鹤前去扬州将顾长清赶回大同,这令孟婕妤……现在该称为孟妃了,更恨高鹤了。
再加上没多久就碰上前来打仗的蒙古军在边关待着,那边关离大同又近,孟妃接连收到了顾长清的求助信。
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注定她自己不能乱来,孟妃这会儿都已经过去了。
她怀着对高鹤的恨回了孟府一趟,却听闻自家人也恨高鹤,双方一合计,便打算推高鹤去边关。
皇上原本没想让高鹤去,毕竟要是高鹤走了,那朝中这些事怎么办?
但架不住朝中很多官员都附和孟将军的话,打算推高鹤出去,甚至还说高鹤已经打过几次了有经验,不会出问题。
皇上心里便开始犹豫起来。
那女道士笑了两声,“皇上,您不妨让高鹤督公去试试,要是督公不成,再派遣孟将军便是。毕竟若是一直依赖孟家的话,怕是有些不妥。”
皇上呡紧了唇,他自然听得懂道长的意思,若是再启用孟将军的话,那么孟父的权势势必会更大,到时候孟家怕是要愈发张狂起来。
皇上沉默了好一阵,最后微微点了头,拟旨让内侍快马加鞭去扬州城,传到高鹤手上。
见状,那女道士才阴冷的笑了起来。
高鹤啊高鹤,让你平日坏我那么多事,这回她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跑出去!
朝中这些阴谋盘算,大家都以为远在扬州城的高鹤不知,却不料他们在早朝时说的话,入夜便已经送到了高鹤的桌案上。
高鹤眼睛眯了起来,冷哼了声,“胆子倒是不小。”
他不在京城,便以为自己能翻了天不成,还敢算计到他头上,看来这几位大臣是嫌命太长了。
想着,高鹤便拿着笔将纸张的名字圈了几个出去,随意的丢回到底下跪着的侍卫手上,“这几个,回头寻个时间让东厂的人办了。”
“是。”侍卫垂眸看着,眼中露出些怜悯。
这些人也是愚蠢,敢动督公,最好祈祷他们手上不干净吧,不干净的话,办起来轻松得很,要是手上太干净了,东厂还得寻由头制造伪证,那也太麻烦了!
想着,高鹤提笔写了封信,“送去定南将军府上。”
那定南将军人这会儿不在扬州城,在相隔较远的另一个州府,这一来一回,多少也得五六天,差不多刚好和京城那边的圣旨一道送来。
高鹤微微揉眼,看着窗外晦暗的天色,喝下桌旁早已经冷却的疗伤药,这才转身回床上沉沉睡去。
从夜幕到白昼,也不过短短一瞬。
只第二日的天色也有些阴沉,虽未曾下雨,但气温却骤降了不少,今日出门瞧,街头上的百姓们都多穿了一件外裳。
高鹤又去寻姜瑗去了,但他到府上的时候,却听闻姜瑗离府去了东兴街,说是有人在她的绣坊里头闹事。
当即高鹤便来了兴趣,又坐上马车往东兴街去。
这会儿东兴街热闹得紧,街上的行人们都围拢在一家名为牌匾上写着欣雅的绣坊门口,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正门口站着几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每人手上拿着块灰扑扑的布匹,哭丧着脸哀嚎着,眼泪唰唰的往下落,她们面前是两个身材高大壮硕的护院,手头正拿着棍子堵住她们往里走的路。
“天杀的啊,我们几个好不容易凑出了些银钱,想着扯两块好布给家里人做身衣裳,这绣坊买的布,却烂成了这样。我女儿眼瞧着就要相看人家了,这布料子做的衣裳怎么拿得出手啊~”一个妇女把布匹高举起来,眼睛哭得都红肿着。
瞧着这天气里,那妇人还穿着单薄的衣服,裤脚上还沾着泥点,面容老态,一副贫穷人家出身的模样,再一看绣坊门口那两个高大的护院,这周边围着看戏的人,便不免把心偏向了妇人那边。
紧接着另一位妇人也嚷了起来,“我儿子马上要出门赶考,我也打算做身衣裳呢,却不料被这绣坊这般欺骗,今日你们若是不给个交代,我就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