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瘦肉粥,凉拌鸡丝,木耳青菜饼,流油的咸鸭蛋,一旁是金黄的炸鲜奶和散发着葱香味的小饼干。
帝玉珩连吃了一碗又一碗,就听楚卿在一旁跟他的外公说如今边城的势力如何,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羽睫下,是一片温润笑意
“这几个月,边城非但没有因为阿珩的离开而懈怠,反而发展的越来越快
飞快垄断钱财只有为商这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大开大合将他们掌握在手掌之中
人们想要生活,就离不开衣食住行,如今,这四种行当,我已经发展其三,只看后续如何了!”
楚卿咬了一口炸鲜奶,香浓的奶味和酥脆的口感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如今的五国都是一张白纸,帝玉珩,你要不要试试一统天下?再将这天下都治理得一片美好?”
她这两个问句问的院子里的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山伯呼吸有些粗重,白将军满脸的沉思,风华广袖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唯有帝玉珩面不改色的说“此事尚远!”
楚卿笑了,眼里的赞赏却毫不吝啬的流露出来。
“不错,看来你清醒的很。”楚卿将最后一口炸鲜奶咽下,再起身,气势却与方才大不相同。
白将军又重新捏了一块饼干在手里,看见这一幕老怀欣慰“你瞧瞧,你这一把年纪还不如这两个娃娃看的清。”
山伯一张老脸羞臊的通红,捧着茶杯连头都不抬了。
一旁的风华只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狠狠的咬了咬唇瓣。
“这水泥一事今天免不了起一番风波,你可要把持好市场风向,必要时还可借风而起。”
楚卿站在那里扬着眉侃侃而谈,只把帝玉珩看的呆了。
白将军哼笑了一声,偏头问楚卿
“你这娃娃,什么都能侃侃而谈,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他吹着胡子,满脸都是笑。
楚卿立时弓下身子殷勤的给他老人家捏了捏肩膀
“外公这话说的,我不会的还多着呢,最起码这经验就没有你老人家足啊,就等着您做我的靠山呢。”
山伯一手捏着炸鲜奶一手攥着烤饼干,看着这明显更像祖孙的一对,笑的老脸都绽开了花。
“那批海产估计晌午时就能到,您老人家想吃清蒸?蒜蓉?还是麻辣啊?”
那厢白将军还在将军府里被楚卿这一串的菜名搞的心痒难耐,而被他们念叨的车队却已经行驶在帝都一里外。
来者大多都是年轻人,唯二上了年纪的都裹着厚厚的棉衣跟着坐到了马车上。
他们的车队长的吓人,弯弯曲曲不说一时半会儿都瞧不见尾巴。
那些年轻人矫健的身子瞧着也十分唬人,只是腰间挎着的棉衣十分吸引人们的眼球。
一路行来,不少挨着他们走的商贾农户都默默的驱车离他们更远了一些。
越发逼近帝都城的时候,人群也跟着密集了起来,那被棉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车散发的沁凉气息也愈发明显起来。
看见这蜿蜒有序的车队,不少同样排队进城的人们都好奇起来,寻了半天,方才看见那马头上面系着的黑布,上面用红线绣了偌大的楚字。
有那抵不过好奇心的,在等待的过程中忍不住掏了一把瓜子递到了那车队的小哥儿手里,满脸殷勤的问道
“小兄弟,你们这么大个车队,是跑什么生意的?从没听说过啊!”
那年轻人接过瓜子倒也不陌生,极其自然的跟着车队的兄弟分了起来。
“大哥,这事儿咱们不好说,但是等你到了帝都城啊,约莫就能知道的**不离十了。”
那年轻人说起话来还颇为圆滑,见那搭话的人没有不满,更是扯下腰间的钱袋问道
“大哥你这瓜子炒的不错,怎么卖?”
那商人一听这话就笑了,憨厚的脸上流露出的尽是商人独有的精明
“看来小哥也是懂行的!”他说着话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布袋“不诳兄弟你,八文钱一斤,也就赚个本钱。”
他说话时肃了脸色,似是生怕那车队的小哥儿不信,谁知那小哥没有半点儿犹豫不说,还吆喝着同行车队的年轻人一起买些
“咱们东家早就许诺,说是咱们这次卸货就让咱们看一场白蛇传情景剧,不整点儿瓜子儿有甚意思?都悠着点吃啊,别到时候又跟兄弟们要,没的脸皮厚。”
说是这么说,队伍里的气氛却是一片和谐,每个人都笑呵呵的,攥着一把钱,你来我往的递到了最先开口拉拢的那个人手里。
那商人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一见那人手里的一捧钱眼睛都笑弯了
“好兄弟,我也不占你们便宜,可以再让一文,就是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白蛇传是个什么传?什么叫情景剧。”
这商人一张口就露了底儿,却那车队里的年轻人们忍不住面面相觑笑出了声来。
“大哥,这事儿啊估计再过一些时日帝都城里的人都会知晓,我不能给你说的太详细,但也不怕告诉你。”
那年轻人脸蛋上飘着红,显然兴奋的不行,却还依旧保持着理智
“这情景剧啊,就是让你亲眼去看另一个人的人生,可这不是那些咿咿呀呀带着调子的戏曲,保准啊,你们看完一次想下次,恨不得住在那里!啊!哈哈哈”
那倒卖瓜子的脸上仍有懵懂,却也乖顺的接过铜钱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嘴里却还飘忽忽的念叨着
“不是戏曲,是亲眼去见另一个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