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近来的脸蛋丰盈了不少,一身冰蓝色的衣裳越发衬的她肤白水嫩,对比那些后宫的老人,何止靓丽。
曾经在御书房服侍笔墨的宫女也在后宫女眷之中,差不多的年纪。却是两种生活模样。
帝玉珩下了朝回了白府,却没往主院去,而是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白将军早就在帝玉珩的安排下悄然无声的出了帝都,甚至还有一些老将随行。
这些早年在血海里过活儿的人,一旦摸着了兵影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罢休的。
帝玉珩屏息饮了一杯热牛奶,这才重新落座在公文前。
那里落着的出了边城的些许文书,还有他和楚卿私下里的一些势力。
有些楚卿是交到了风华手里,可有些却是直接交到了帝玉珩手里。
也免去了经过了太多手之后可能会拖慢的进度。
如每一日一样,帝玉珩最先翻开的总是楚卿递来的书信。
时才还通身冷漠不近人情的少年不过是看那纸张上字句描绘仿佛就已经与楚卿并肩看见了那大好的风景。
百姓可吃饱,百姓有衣穿,不再怕严寒,孩子有书读,百姓都有活干,孤老之人亦有晚年可安享。
这是盛世啊,也是大同,若是天下都是这般,那该多好啊
边城最初的乱是残酷的,如今却是最为和谐的。
因为他们过上了好日子,有了希望。
路还没修完,盐场还可以扩大,城墙还可以继续修建,破旧房屋的更迭还没有完成。
这些都是百姓们可以继续做下去的。
便是做完了,也可以去场子里做活儿,让百姓们存下钱,不用再怕兜里空空心慌慌。
帝玉珩小心的将信纸叠了起来放进了精致的木盒里这才埋首于公务里。
近来柔妃肚子稳了,前朝竟是都被牵扯进了异动,也不知是怎么同六皇子搭上了线儿,倒是把手伸进了朝堂里。
六皇子进来腰杆子硬了不少,偶尔都敢嘲讽起四皇子的私生活和其无奈的处事方式了。
倒是闹的朝堂又是一番乱。
如今西梁一事拿出来。倒是能让他们做点儿正经事儿了。
帝玉珩的心思旁人不知道,但是边城本就是他的地盘。如今的富庶更是惹人眼红。
守住了边城一块地,就打开了海上的贸易口子,那金银得来之容易跟下雨接水也差不了许多。
如今这位被拘在帝都,若是谁接了与西梁交锋的活计,带着兵驻扎在帝都,到时候边城仰仗谁的鼻息还说不一定呢。
旁人的心思帝玉珩自然不是猜不到,但他倒是不怕自家后院着火,即是走了这棋,自是想过解决方法。
帝都城里许多高官负债李灯火都是彻夜的亮着,也不知他们在盘算着什么。
次日一早,每三日一期的报纸又现于街前。
头条就是西梁人视我北域人为两脚羊,得之,必要奴役为其放羊。
好嘛,只这一句,不知多少闺阁女子咬碎了一口银牙,男子们张嘴愤愤咒骂。
群情激奋,朝堂上自是受了影响,哪怕贪官污吏视百姓为贱民的那些人都不得不将他们的所言呈到朝堂之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楚卿倚在廊下抱着一块大西瓜发出了肺腑之言。
下面几个少男少女听了这话却是皱着眉头苦思起这句话的深意。
楚卿瞧了他们一眼,对于这些还没跟自己多久的人也不抱太深的期望,只道
“今日我们来说如何为百姓做事,如何叫第一个复方富裕起来”
几个少男少女顿时盘膝坐在矮桌前,埋头苦写起来。
在他们后边,还有更多的人,他们年龄不等,身在各行各业,可望着楚卿的眼睛却是火热的。
虽是教授的方式不同,所教授的东西也不同。
可很明显的是,不过是短短两个月时间,他们的眼界就到了另一种层次。
街道上,百姓们还在忙碌着建造房屋,北城外却是同样耸立起一座又一座的工厂。
新多出来的人事部每日走访,甚至带着大量的招工传单奔赴比邻边城的一些外地。
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穷困,若是有好日子过,不会有人不动心。
边城的日子从前多苦,可如今他们却是都有新衣裳穿,都有饱饭吃,你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希望之火在悄然之中熏染了别的地方,本就已经冉冉升起的边城更是在楚卿的帮扶之下矗立了起来。
端午节的时候,宫里又设了宴,人们口中僵持不下的仍然是西梁一事。
帝玉珩不言不语的坐在前面,整个人还是淡漠疏离的样子,黑衣黑发,唯一的亮色便是那上面的四爪蟒。
茶盏空了一盏又一盏,却是除了四皇子和太子还有一些人来跟他凑热闹的结果。
如今的逍遥王是不在其封地,可却因为那个寻不到影子的奇人而被人们专注了起来。
可那本该算得上仙术的东西却就这般被登在了报纸上。
甚至怕人不懂还专门有一些读报人来给那些目不识丁得百姓普及上面所写。
什么深耕法可提高生产,什么硝石可制冰,什么水受热就会变成液态,手冷就会变成固态
诸如此类,潜移默化中,科学小知识竟也走进了平民百姓的心里。
藏有私心的朝官们不恨吗?
怎么可能会不恨?恨得不行,却偏偏不敢违逆民意,也只能顺着一些推手让帝玉珩在朝堂里更加寸步难行罢了。
可绝的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