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得好好想一下以后日子怎么办,以前只有自己还好办,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是现在有了程悠悠这么一个拖油瓶,必须好好规划一下该如何生活。

想到程悠悠,他身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疼,他这人向来睚眦必报,可是因为程大元的恩情却无法对她出手,真是有些憋屈。

不过他很快舒展眉头,心里有个主意。

程悠悠他不能收拾,但他可以收拾赵家那两个坏小子啊。他们皮糙肉厚的可以随便收拾,他是不会客气的。

第二天早上他出去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小袋高粱。这是他用卖狍子的钱买来的,应该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等雪化的差不多他还得继续上山,这些高粱总有吃完的时候,他们不能坐吃山空。

看到柴火快用完了,他又去村里卖柴的那户人家家里买了点柴,终于将手里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

程悠悠看他跟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不断往家里倒腾东西,知道他确实如书中描述那般在尽心尽力养活自己。

她对他非常感激,可惜每次示好他都是冷冰冰拽上天的样子,让她非常郁闷。

既然他打定主意要疏离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犯贱找他套近乎,反正只要按照书中情节走就能够捞好处,她不着急。

几天后她听说赵家三狗跌断腿的消息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那个鼻涕虫倒霉罢了。

没想到这件事过了没几天赵四虎又从上坡上滚了下来,据说当时就摔晕了,好几天都没有醒过来,她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看着淡定坐在对面喝粗粮粥的苏寂,她好像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赵三狗和赵四虎可都是算计过苏寂的,难道他们的意外是苏寂背后使坏?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觉得背后发凉。大反派果然睚眦必报,不知他会不会背后使绊子狠狠收拾自己。

虽然书中没有提过他对原身施展报复,可是她心里始终七上八下。

苏寂买来的高粱很快就要见底,他无法继续在家呆下去,跟程悠悠简单说了一句上山,然后揣着他那把短刀走人。

看他毫不留恋的离开程悠悠想阻止的话马上咽回了肚子,她知道苏寂打定了主意根本无法改变,她还是省省口水吧。

天寒地冻的天气他为了生活不得不冒险上山,越想越不落忍,不过想到他那张冷淡的臭脸她摇摇头,将心里那抹不忍压了下去。

不过以后过日子指望苏寂上山打猎也不是办法,她得想点赚钱的门路才行。

好歹她是一个带有穿书优势的成年女人,指望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养活还要不要脸?

看着自己嫩呼呼的小手她叹口气,现在她还这样小,又生逢乱世,就算想干点事情也有种种限制,看来挣钱的事还得慢慢想办法。

天眼看要黑苏寂依然没有回来,她看看阴沉的天空心情简直比天气还要糟糕。

这么晚了苏寂都没有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那晚凶神恶煞的土匪,想到外面到处冰天雪地,她的心一下揪紧了。

担心苏寂出事的各种惶恐迅速席卷了她,简直让她坐立不安。

她现在宁可看到苏寂的扑克脸,听到他讥讽的话,甚至狠狠给自己甩脸子也不愿意他出事。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可笑,一个成年人竟然如此依靠一个不待见自己的少年。难道穿到一个孩子的身上,心智也跟孩子一样?

苏寂没有回来她连晚饭都不想做,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除了高粱就是高粱,她快吃吐了。

不过她没什么资格嫌弃高粱的粗糙,因为如果苏寂出事了,她连这么粗糙的高粱都吃不上了。

天完全黑了下去,周围都是阴森森,好像一只巨兽要把她吞噬掉。

北风不断呼啸着敲打窗户,吓得她一哆嗦,急忙找到油灯点燃,然后用棍子顶住屋门。

肚子里饥肠辘辘,心里又担忧苏寂,外面声音更让她害怕,她缩在桌旁的小凳子上瑟瑟发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样煎熬过。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院门有了响动,她忽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强自镇定后弯腰拿起小凳子,小心翼翼来到门后扒着屋门往外看。

一个黑影扛着什么东西走进院子,看身形是苏寂,她悬着的心突然掉到肚子里,终于松了口气。

“砰砰砰。”屋门被敲响,“是我。”苏寂的清冷的声音传来。

程悠悠觉得他此时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就算里面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含着冰碴也如此好听。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她拿下顶门的棍子哗的开了门,语气里的惊喜怎么也遮掩不住。

苏寂被她一声大哥惊的不轻,原来程大元一直让他喊自己哥哥她从来不肯,现在突然开了尊口,不是精怪变化来诱惑自己的吧?

看到刚到自己下巴的小豆丁脸上的惊惧仍没有退去,他觉得自己想多了。她这么蠢,怎么可能是精怪?

懒得理会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扛着一袋子东西进了屋。

“那个你饿不饿?我去做饭吧?”已经习惯了他的不搭理,程悠悠讨好的跟他屁股后面说道。

她看到苏寂肩上一个大麻袋,里面鼓鼓囊囊不知什么东西。虽然很希望这是一麻袋吃的,可是她没有问。

苏寂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屋子中央将麻袋放下,然后将它打开。

一堆金灿灿的黄豆呈现眼前,程悠悠的眼睛一下睁的好大,好


状态提示:第十一章 黄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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