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我将这里大致勘察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凤华城自有的气息,仿佛这个馆子并不开在城中一样,也没有来往之人的气息。包括我俩沾染了的那些,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痕迹留下来。”陶升说,他仍在打量这昭星馆,总想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这样的怪异让他有些不安。
“那不是很好?”阿京一向对凤华城没有什么好感,“又不是什么好的味道,就算是这里与别处不同,那也是好的。”
“你说的也是,看来这程慕是自己有一套方法,我也无需庸人自扰。咱们一路看下来,昭星馆算是这凤华城独树一帜的净土了,我又何必去纠结这些细节。”陶升对程慕的戒备心稍稍放下来了一些。
“那我们来的可真是巧,幸好没去别家。”阿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到了这里偏就来了这一家?
“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陶升一直以来都相信命运。他笃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不可能吧,我们又不知道昭星馆是程慕开的。”阿京觉得这可能就是巧合,是一个很随机的事件。
“来之前,冯奶奶和我说过,到了凤华城就要立即找到昭星馆住下。”陶升有意想要引起阿金对于命运这回事的兴趣,可以强调一下。
“可能确实,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阿京感觉到了这一步一步走来都是一环扣一环。而这一些事情,又都是意料之外的,不免引得思考半时。
两天以后。
“二位客官,我们主人有请。”又是那个名唤丰年的小引侍。
“程慕醒了。”
“走吧,去看看他。”
“我就躺着和你们说话吧。”程慕说。
“为厂叔续命,是不是损耗了太多?”阿京注意到他唇色发白了。
“嗯,确实。为一个人续命三个月,我们星星自己就会有所消耗。万事都是如此,有得有失。而且一个人的寿命也不是可以随便更改的,既然改动了,就要付出代价。”程慕说。
“程兄救我厂叔的恩情,我不会忘记。”陶升说。
“对了,他只有三月的寿命,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程慕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传信回府来人接他。程兄以为如何。”陶升询问程慕的意见。
“近来凤华城不安全,我派人将你厂叔送回陶府。”程慕已经确定就这么办。
“对!交给程慕吧。”阿京说。
“好,程兄出手,一定会更稳妥,多谢!”陶升感谢道。
“想必,你们都听闻申榭阁有死人的事情了。你厂叔的事,和申榭阁也脱不了干系。这只是一个开始,怕是还有更多的人和事要卷进来。灵族也会来……会来灭城的。”程慕说。
“他们为什么不现在过来?现在还有人没有犯错,他们也可以救一些人啊!”阿京想起了那个被困的灵族,给她的讯息里,是说不要轻举妄动,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因为灭城有灭城的时间,时间不到,他们也不会来。”程慕说。
“等他们来的时候,怕是太晚,人都死了。”阿京说。
“你说的对,他们就是在等人死。”程慕说。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阿京自然是不知道其中关节的。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时间。没有人该死,只是所有人都会死,死期是不可更改的,改动就必然付出代价。相同的代价。就像救厂叔一样。”
“虽然我一知半解,不过这凤华城的事情,不是好掺合的。”陶升看阿京还是有一些不太明白,随即说一句话辅助她理解。
“嗯,不要贸然行动。”阿京看他们两个达成了一致,那他们俩都认为是对的事情,想必也不会出错。
“主人,馆外有个人,快死了,我们要不要救?”总管兆星前来禀报。
“阿京,这是找你的,你去看看,要不要救。”程慕看着阿京,期待着他的回答。
“阿?那赶紧,走,带我去。”阿京不知道是谁在找她,想跟过去看看,能救人自然是好。
“这不是,我梦里的那个小人吗?”阿京心说。
“兆总管,救他吧!”阿京当然是要救人的。
“来人,将此人带回去。”兆总管说。
“兆言,他怎么样了?”
“他这也不是病,他是债遗族的人。”
“我略有耳闻。”
“我梦到过他。”阿京在总管和医官对谈的时候插一句。
“哦,阿京姑娘还梦到什么了?”医官问。
“梦见有很多人给他穿衣服,一件一件的,他这一辈子的衣服都给他穿上了。”阿京说。
“他确实需要换衣服。先要将这债遗族的囚衣换下来,我要为他调个汤药,姑娘可以暂且回避了,交给我吧。”
“好的,谢谢兆言医倌。”阿京说。
“你救了他?”程慕问阿京。
“嗯,我梦到过他的。”
“我知道。”
“他是债遗族的,债遗族是不是命运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是的。”
“为什么?”
“这个不说了,有点复杂。”
“不能说吗?”
“我只能说我不是很清楚,我不习惯妄议我不知道的事情。”
“连你也不知道?”
“我看起来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吗?”
“像阿!”“我觉得你什么都知道。”
“听你这么夸我,感觉我的病都好了!”
“债遗族确实不是好议论的。”陶升也这么觉得,“毕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