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八点半上班,营业厅是九点开门,凌向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自留学回来,他就没正经上过一天班,成天跟着一群富二代、官二代鬼混,不是泡吧就是撩妹……
作息时间不仅是不规律,完全可以用日夜颠倒来形容。
再有,她的睡眠向来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
怎就没听到凌向出门?
想起昨夜的‘芙蓉帐暖度**’,颜蓉脸红耳热,魂不守舍。
这算什么事呢?
他说离婚就离婚,一刻都不能等。
他说回归就回归,都不需要她的同意。
她是提线木偶还是附属品?
没有最起码的尊重,难道连说‘no’的资格都没有吗?
怎能沦落到任他摆布,玩耍与股掌之间,那也太听话了吧!
颜蓉给小凡发语音电话,无人接听,又给聂丹妮等人发语音,同样是没人接听。
该不会是公司出事了吧?
网友听风就是雨,不会又潜入公司实行暴力行动了吧?
本就是一只风雨飘摇的小船,怎经得起惊涛骇浪的拍打。
颜蓉看着手机里关杜微自杀的新闻报道,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向刘彦借的一百来万,若不能尽快还上,岂不是连她也连累了?
就算不能帮朋友锦上添花,至少也不能给朋友增添负担。
“我得想办法出去。”颜蓉坐不住了,起身打开阳台窗户。
她光脚站在窗台上,探出身子,目测从她家到地面的高度。
如果能顺利走过三户人家,顺着天然气管道,下滑应该很安全。
只是光天白日的,会不会被人当做小偷?
正犹豫不决,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颜蓉想着是小凡,或则是聂丹妮她们看到她的微信留言回电话了。
她翻身起来的时候,大脑供血不足,头眼一阵晕眩,人从窗户上栽了出去——
“完啦!前天是杜小燕,昨天是杜微,今天轮到自己了么?”
颜蓉只听得一连声的惊叫,和耳边的风声,随后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天已经全黑。
最先映入眼帘的梅子,她趴在床边,眼睛肿的像两只核桃。
“梅…”
“姐?你醒了?”梅子惊喜地跳起来,凑到颜蓉脸前看了看,一把抱住她:“姐,你可算是醒了,你吓死我了,呜呜……”
颜蓉想问‘我这是怎么了?’
可她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嗓子干得像似在冒烟。
“把床摇起来,喂她喝点水。”
颜蓉顺着声音,看到了坐在他身侧的原少儒。
“姐,这个高度可以吗?”梅子边抹眼泪,边摇床。
颜蓉诧异地看着原少儒左胳膊上挎着的绷带。
“我去告诉凌先生一声。”原少儒微微一笑,出去了。
梅子端着杯子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送到颜蓉嘴边:“姐,喝吧。”
颜蓉伸出手,想自己端着杯子,可一抬手,胳膊肘锥形的疼。
“别动,姐,有伤。”
颜蓉喝完两杯水,嗓子才舒服。
虽然能说话了,但声音很嘶哑。
“这是怎么了?”她看着胳膊上的包扎的纱布:“梅子,你咋回来了,明天不是姥爷出殡吗?
“姐,你怎么能做傻事呢?要不是少儒哥,姐……”梅子放下杯子,抱住颜蓉,心有余悸:“我就姐这么一个亲人了,姐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丢下静静和欣欣呢。”
颜蓉这才想起自己失足摔出窗户的那一幕。
“姐没自杀,姐是……”他刚说一半,原少儒进来了,身后跟着医生和护士。
医生检查了半天,点头:“没什么大碍了。再观察一晚上,明天可以出院,回家好好休养几天。”
医生走后,颜蓉对原少儒:“原先生,你的胳膊?严不严重?”
“不严重!”原少儒笑道:“一点小伤而已。”
“都骨折了,还不严重?”梅子接话道:“少儒哥,谢谢你救了我姐。你救了我姐的命就等于是救了我的命,你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不用感谢。”原少儒看着颜蓉,笑道:“真要感谢的话,就不要再叫我原先生了。还有就是对给我做点好吃的就可以啦。”
颜蓉点点头,又问梅子:“你回来,姥爷出殡怎么办?”
梅子道:“姥爷出殡了。姐,你都昏迷三天了。”
“三天?”颜蓉简直不可思议。
感觉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怎么都过去三天了?
“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想。”原少儒告辞。
“谢谢你,阿原!”颜蓉:“梅子,你去送送。”
原少儒挥挥右手:“不用客气。梅子,你陪着你姐,凌先生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来。”
梅子把原少儒送到门口,返回来,好奇问颜蓉道:“姐,你是怎么认识的原博士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
“也才认识不久。”颜蓉让梅子给她后背垫了个枕头:“就上次去美国,在时代广场,偶尔遇到的。姥爷出殡的事都妥当了吗?”
“几乎都妥当了。姐,你别难受。每年清明节,中元节,十月一,祭奠的日子多着呢。”
梅子坐在颜蓉身侧,摸着姐姐的手:“姐,你不知道,这三天我有多害怕。如果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那些人血债血偿。”
“梅子,你把手机打开。”经梅子这么一提醒,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