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受惊了,元痴师叔七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以后心智便成了孩童一般,时常在这巷道中恐吓人。寺中受惊吓的人颇多,因此这条路也就渐渐的没人走了,不知施主为何在此?”
秦楼安未曾接过披风,说话的语气亦甚是客气,脸上还挂着一丝浅笑。
“监寺师父多虑了,这青天白日的,我心中又没有鬼,又怎会受到惊吓?”
秦楼安盯着悟明笑吟吟地说道,可见他面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我是个不记路的人。本来想着一早起来去大殿上听诸位师父诵经,没想到却误行到这里。我瞧着这人衣衫褴褛不避寒,便将这斗篷送给了他。没想到他竟是元字辈的师父,失敬了。”
闻言,那跪在地上癫狂笑着的人,双目兀然变得清明深邃。尚不待人发现他这一变化,又如走兽一般手脚并用嗷嚎着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