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笃定他不敢杀他,但刚才他却从他眼里看出真真切切的杀意,他是真想杀他。
不过,司马赋及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代衡心里冷笑,转而看向月玦,又看向众臣。
“本王何时说过将杀害公主之人看作功臣了?诸位大臣,你们谁可听到了?”
适才还一直议论纷纷的众臣瞬时间低头夹肩默不作声,秦楼安贝齿暗咬,这群无用庸才,早已在代衡的淫威下摧折了文人的傲骨,现在就算代衡指鹿为马,也无一人敢站出来反对。
真是可悲啊——
“月玦,看来诸位大臣可都不认同你适才所说的话,本王可从未将杀害公主之人视作功臣。”
“是吗?既然王爷认为杀害公主的凶手不是功臣,那又为何在听到木长泾的报信后,明知他二人才是凶手的情况下,反倒包庇二人诬陷我?”
“哼,本王何时收到木长泾的报信了?这两人明显已经疯了,疯子说的疯话,那又怎能当真呢?谁又会相信?”
“朕,朕相信。”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灵堂外传来,众人闻言哗然大惊,瞬间两波分流让出一条道,一众臣子侧目看去,顿时纷纷跪扑在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竟然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秦楼安往外挤了挤,果见父皇一身常服负手于背站在灵堂前,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的是金吾卫首领杨洪与副首领糜康。
“皇上,皇上您怎么才出来啊!”
佑德喜笑颜看的抱着拂尘跑出去,才出来?
秦楼安瞬时明白了,原来父皇一开始就来了,是故意让佑德传出明日再来她府上的消息。
如此说,适才木江二人所说的话,父皇应该也全都听到了,就算群臣无一人敢上书弹劾代衡,父皇也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