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伸手揽住林洛,视线慢慢扫过在场所有人,“是挺神奇的。”
刚刚递木仓给林洛的人僵立在原地,怎么会?她怎么会知晓?
迪斯低下头,“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但我说了,我不相信有人会不做手脚。看这情况,估计我开木仓也是一样的结果吧?”
鲍里斯立在一边,失算了,没想到最后在这个女人身上出了问题。
林洛咬字清晰,一字一顿,“所以,诸位想给个什么说法?”
全场寂静。
迪斯摸着林洛的头,“哑巴了吗?不能给个说法?”
鲍里斯连忙道:“是啊,这是你们故意迫害我们血族的人,难不成还不能给个说法吗?”
一个血猎走出来,指使其他人抓住刚刚递木仓给林洛的血猎,并转身对迪斯道:“大人,这件事是我们的差错,还望您能见谅。”
林洛:“这都能出差错吗?”
那个血猎也说不出话,还是鲍里斯先口,“可能是他们拿错了东西呢?……”
林洛靠后仰头,“你手底下有没有这种手下?”
迪斯:“没有。”
“哦,那我该庆幸,你脑子还没出问题。”
迪斯有些好笑的看着林洛:“我脑子确实没问题,不过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其他人都要疯了,迪斯这也太纵容这个女人了吧?不仅没生气,还纵容的接话。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事实:这次事情大发了。
尤其是血猎一族,他们意识到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威尔司在人群后惨白着一张脸。
迪斯看了看在场所有人,拍了拍手,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血族走了出来。
“现场所有人,都拉下去。”
所有人面色骤变。
鲍里斯提醒:“迪斯大人,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这算过分?那他们试图污蔑我女朋友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
“这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想激起两族矛盾!希望您冷静下来。”
那我现在就得先把在场所有人拘禁起来,以防别有用心的人逃跑。”
鲍里斯:“哦不,迪斯大人,我想你该明白……”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被套上了血族专用手铐。
迪斯懒散的看他一眼,“还有什么话,和到时候审问你的人说去吧。”
“哦不,您不能这样,我是王……”
林洛举手,“打断一下。先生,您是叫鲍里斯·基德里奇吧?”
“是的,林小姐我希望你能劝劝……”
“基德里奇先生,你该明白我是受害者,如果不是我多留一个心眼,那么现在在你位置的是我。”
鲍里斯:“是的,但是这很可能……”
“我想请问,为什么在他们提出我可能只是个隐藏的比较好的猎人或是狼人的时候,您拉出了那个有罪的血族来进行实验?这是说明,他们事先和您说一声吗?”
鲍里斯:“是的,但我只是为了还您一个清白……”“好的,就算是这样,我没和您说过吗?迪斯他并不想我受委屈,但您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您和迪斯一个种族的,可连您都已经怀疑我了,其他种族会怎么看我?您或许只是想保险点,可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对我的怀疑。”
鲍里斯:“哦,林小姐我并不是,我只是想堵住他们的嘴。”
“那就是说为了血族,我该受一下委屈了?”
“是的。虽然我也不想,但您必须这么做。”
“那为了公正,也为了血族的名声,您也该受下委屈,毕竟问题可能出现在木仓上,而您比我和迪斯都先知晓还有这个环节,那么您做手脚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再者,那个血族也可能有问题。为了最终的真相,您受点委屈没什么的吧?”
鲍里斯噎住,这让他怎么说?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感谢您的配合。”
迪斯挥手,让人把他拉下去。
林洛从迪斯怀里出来,转身看着他,“好了,看来我们今天算是有惊无险,可以回去了。”
“那要我给你开个晚会压压惊吗?”
“……好想法,但还是不了。”
“那走吧。”
“嗯。”
回到房间后,迪斯摆弄着那把木仓。他明明检查过的,怎么会有问题?
他一点点的卸下检查,发现了问题所在。
“倒真是处心积虑啊。”
林洛:“怎么说?”
“这把枪本来是没有能量的,只不过我检查的时候,用了血族的能力。”
“所以?”
“这里面应该有个能量转化的阵纹,想来正好可以转化我的能量为可进行攻击的能量。而且还是一次性的,用一次就自动销毁阵纹。”
“那你怎么发现的?”
迪斯拿着木仓把手,轻轻在桌面上磕了磕,金属屑扑簌簌的落下来。
“这是什么?”
迪斯捻着一点点粉末,“一种很久以前的矿料,因为材质不够韧,现在基本上被取代了。只不过它有个特性,适合画一次性的阵法。再结合里面的莹粉,很容易看出来。”
“莹粉?一种很少见的具有转换能量的矿物。”
迪斯:“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白上课的老师。”
“那你记性还不错。”迪斯道:“他们算是很小心了,据我所知,能刻出这种只需要一点点莹粉压阵的,他们血猎中现在只有三四个。”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