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毫无畏惧道:“我既然敢做不怕得罪人的事,就是肯定若是我死了,赵家定然也是逃不过的。”
赵迁听到赵家时,眼神骤然变得清醒,他深呼几口气,“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若是我死了,赵家定然逃不过。”平乐道。
“你想让赵家护着你?”
“也许我们可以不那么仇视对方。”平乐道:“威武大将府一定很好奇赵家为什么对我一再妥协的原因。”
“你死了,那个被你告知秘密的人,真的会为你出头把秘密说出去吗?”赵迁冷笑道。
“我说了,我死了你们赵家定然逃不过,就是肯定,你敢赌吗?
我死了就是我一个人死,可是你呢?赵家敢赌吗?”
赵迁眼神狠厉的凝视平乐,“你想怎么样?”
“好好活着。”平乐说到这里时,赵迁讥讽一笑严声打断她,道:“我看你不像是要好好活着的样子,你怎么敢去调查装神弄鬼一案?李院首没提醒你吗?”
平乐眼眸一冷。
“你真以为无论你做什么,我赵家都能护得住你吗?此案我们赵家也是不敢去查的。”
“赵家想去查,不敢去查?装神弄鬼这件案子很严重,严重到赵家也不敢知道。”平乐默然开口道。
赵迁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大摇大摆就讲了出来。
“为什么不敢知道,是什么能让赵家这么害怕?”平乐疑惑的问道。
赵迁深深呼吸几口气,胸口上下起伏很大,他沉默许方缓缓开口:“此事就不要再想了,我保证不会有人再来找你麻烦了。”
平乐敛眉漠然道:“既然你给出了诚意,那赵昇和学子台上挨揍一事就此了了。”
“如何就此了了?”赵迁一听这话,心窝里就有股劲被逼着,想到那人所说的,赵昇既是敢答应了别人就一定要做到,输就得输得起。
明显的打击他们。
平乐道:“所以要他们挨打?”
“是,没错。”赵迁咬牙切齿道。
“可我不想。”平乐道:“若你也不想,此事可以用拖,就说我没时间,过几年,又有谁会谈起这些旧闻,想起这些旧闻?”
赵迁一楞,脸上露出几分喜悦,“当真?”
平乐点了下头。
赵迁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屋子静默了下来,赵迁把笑敛了下来,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但他还是讨厌她,“记得守好,装神弄鬼一事也不要去追查,你…”
说到这里,他顿然停住,咬了咬牙脸上带着嫌弃快步离开。
平乐神色思索,她低头把手中的信折好放进威武大将军府专用的信封,手指在那只精致蝴蝶上摩挲。
紫苏从房间出来,拿着食盒每一步都走得极轻,脸上露出沉重的表情,平乐凝视着她走过来的身影,心中如乱麻一团的。
厅堂外的风吹了进来,平乐微敛眉将信收进怀里,紫苏将食盒打开将泛着各种香味的早食拿了出来,一一摆在上首主位上的四方桌上。
“姑娘,事情完结了吗?”紫苏问。
房间离厅堂有些远,若不是有意大声说话,在房间是听不到厅堂里的话。
“完结了吗?”平乐笑了笑用手撑额,侧目看着天井中的小池,道:“还没有完结。”
“没有完结?”紫苏不解,许久她出口问:“我见赵迁他没有怒火就出了院子的啊。”
“他让我不去追查装神弄鬼的真相。”平乐道。
“姑娘答应了吗?”
“我扯开了话题没有答应。”
“姑娘你想再查下去?”紫苏担心的蹙眉问。
“查下去。”平乐道。
“姑娘你…院首这么说,赵家也那么说,那么说明此事一定很危险,查下去的话,你的好好活着就怎么办?”
“我的好好活着不单指身体上,还有精神上的。”平乐拿起面前的筷子夹起一个桂花糕,说。
紫苏咬牙。
“把早饭吃了,我们去赵韫那个闹鬼的屋子瞧瞧。”
“你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紫苏脸上带着火气道。
“那把早饭吃了。”平乐喝了一口温热带着淡淡甜味的牛奶,说。
紫苏舔了下嘴,咽了口水想了想坐下一同吃了早点。
清风携潮湿的水气一同吹拂着脸颊,平乐把帷帽从墙头丢到油绿的草坪上。
然后手扶着靠墙的一棵火棘树,小心翼翼的下到院子中,转头环视四周只见还是无人,把帷帽戴上遮住了面容。
忽然上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唤道:“姑娘。”
平乐抬起头看着坐在青瓦上的紫苏,扫了眼四周,紫苏拿着帷帽,沿着火棘树下来,她道:“姑娘,我想过了我还是跟过来吧,不能让你冒险。”
平乐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紫苏嫌弃道:“别摸头会长不高的。”
“看把帽子带上。”
“哦。”紫苏应了一声。
平乐嘴角带笑看了眼红红的像小灯笼一样的果子挂在树上,摘了一把果子用青色绣百合的帕子包好放进宽袖,转身上了台阶带着紫苏沿着曲折的走廊墙壁走。
一个小丫鬟在走廊的屋檐站着闭着双眼,平乐和紫苏对望一眼,紫苏走了过去,小丫鬟反应过来睁开眼,一把匕首厉刃对着她脖子。
“你们是谁?”丫鬟胆战心惊问。
“带我们去那间闹鬼的屋子。”平乐刻意变声道。
“就是这间了。”丫鬟全身颤抖指着一排屋子最里间,
平乐将一锭碎银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