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烟挑眉冷笑,张家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吃饭的规矩都不是一般的严苛。
张平和张腾自幼便有公主教导,不可能不懂得这些道理。他们今天这样坐,分明是故意的。
明明一脸愧疚地上门来请罪,如今却是反客为主的模样,这一家人实在是让人觉得心里闹腾。
顾澜烟看了一眼,便见到自己的几位兄长面上虽然不动声色,眼底却都有郁郁之色。
张夫人轻轻拍了拍顾澜烟的手臂,低声道:“他们向来如此,每次到了府里就这么肆无忌惮,叫你父亲难堪。”
顾澜烟微微一笑,叫镇国公难堪是假,故意提醒所有人镇国公这身份本该属于张平才是真的。
的确,如今的镇国公文轩在兄弟之中排行第三,若非是陈留公主所生,这国公的位置应当落在张平的头上。
他心头产生怨愤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凡事有因必有果,先是任氏犯错在先,后是他妄图毒死老国公在后。
若非他做的太过分,老国公也不会褫夺他的继承权,将他赶出了张府。
现在他这般作为,更说明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自省之心,只知道怨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