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我很清醒。”说这种事,她总归是羞涩,头一栽,又倒在他的胸前,免得被他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反正今晚你不准再拒绝我,翘翘都以为我早就把你给睡了呢,你看我多冤。”
行不行,顾淮云没给她一个准话,却问她,“你真的不怕?”
陶然是在等了两三秒后才给他一个很确定的答案,“不怕!”
“不怕还跑去热火偷我的酒?”
这脸打的,要不要这么及时啊?
难道她不会痛的吗?
“你懂什么?这叫做增加一点点小情调。”在强词夺理上,陶然自认为还没输过。
他的声音又没了,陶然再一次仰起头,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恳求,音色又娇又软,“好不好啊,顾老板?”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和她对望的眼神越来越深。她知道,他对她,并非无动于衷。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所以,陶然采取行动了。
右脚一点,踩在沙发上,站了起来,下一秒,顾淮云还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时,身上突然压下一个人的重量。
虽然毫无防备,但他还是及时地稳住了身形,把人牢牢地抱住。
她的这个姿势用“挂”字可能更为形象贴切。两腿绑在他的腰际,手臂紧紧地缠在他的脖颈。
她只穿着一件衬衫,又抱得这么紧,无异于是在一堆熊熊燃烧的火上再添上一把干柴。
怕她掉下去,男人一只手揽在她的背后,另一只手则不得不托着她的臀部。
“别胡闹了,下来。”
这个没什么威慑力的命令换来的是陶然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抱了片刻后,她又稍稍松开手。
这个姿势,让她的高度反而比他还要高。
陶然用视线近距离地临摹着他的五官。
浓黑的剑眉,幽深但总是疏离冷漠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总是紧抿的薄唇。
她霍地想起当初两人还未认识时的事,想起了给他随意取的“避孕套先生”的“雅号”。
“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时的事情?”
没想到顾老板也是记仇的人,一说起这个张口就来,“你以为我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是为了耍你玩。”
“……”
好吧,她承认这是她闹的乌龙,不说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小秘密没和你说。”因为有他抱着,陶然渐渐松开了腿上的力量,“那个时候我对那个避孕套先生还挺有好感的。”
顾淮云皱起了眉头,“避孕套先生?”
“嗯,”陶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谁叫你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买那么多的避孕套,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不就叫你避孕套先生吗?”
提起这个茬,陶然又有话要质问,“当时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就是顾淮云?”
“你还好意思说?九年前的事,我都记得,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顾淮云控诉的这件事,虽然没什么道理,但站在他的立场上,其实是一件很令人沮丧的事。
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结果对方一点都想不起来,还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换个人都会介怀。
陶然就是有点疑惑,怎么翻起旧事翻的都是她的旧账?
“嗯……那个时候我还小嘛,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脑子不好使,记忆力特别差的。”
关于她给出的这些理由,陶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男人的态度显然是不予追究。
她继续回想当时的情况。明明就发生在几个月前,却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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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点甜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捏?
下章继续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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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