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灼和青尾实力相当,直打了三天三夜都未能分出胜负。
最后还是汲妙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大缸为界,一只分了十五丈地盘,谁也不许再争,二兽这才勉为其难的消停下来,在各自的地盘上开始修炼,生恐晚了对方一步。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汲妙除了每天花50灵珠在隔间服用一只石蚕藻外,便是坐在马车中默默修炼。
徐姓男修四人见她如此用功,不由大为钦佩,连食物都会为她备好,让她可以专心修炼,她手快,时常拿了吃的扔进灵兽袋中,也不会让一鼠一蛇饿着。
一路行来都很顺遂,只是在数日前,青尾出了点状况。
它竟然在蜕了一层皮之后进阶了!
当时汲妙正在修炼,一天一次进入隔间的机会也用完了,感觉到青尾异于往常的躁动,她用神识查看了一番,发现它似乎是要进阶了,还微微有些兴奋和期待。
谁知它会在蜕皮的过程中一下子扎进装着石蚕藻的大缸里。
速度快得汲妙措手不及。
之前青尾一年也会蜕个几次皮,在灵兽袋中也蜕过一次,每次它蜕皮时都要借助坚硬的外物蹭上一会才行,上回蜕皮它就是在大缸外把死皮蹭下来的。
这次却因为正赶上进阶,它躁得厉害,正好边上有一个装了大半缸水的超大石缸,那是想也没想就绷直了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嗖’一下窜了进去。
缸里的水猛然窜起老高,溅得到处都是,有几只石蚕藻还甩到了缸外。
等汲妙让青尾赶紧爬出来的时候,它已经在缸底把外面那一层死皮蹭了下来,蜕下的蛇皮还被蜂拥而至的石蚕藻吃了个精光。
汲妙的话它倒是听了,但还是没忍住在缸里游了一圈。
都不知道有没有撒泡尿在里面。
害得汲妙这几天生吃石蚕藻的时候直犯恶心,即便她用凝水诀凝出一道干净的水流,将石蚕藻翻来覆去的洗了好几遍,也总觉得有股子怪味。
都是她这些年太纵着它们了,从未真正处罚过它们,竟然连她的命令都敢拖延。
让汲妙更郁闷的是,青尾进阶了也和没进阶之前一样,什么神通都没有,只是躯体较从前要大了一倍还多,坚硬程度和敏捷之类等各项体能都有所提升而已。
妖兽的神通果然不是进阶就能出现的,多半还是要看机缘。
眼瞧着青尾猛然大了一倍还多,比之前更加的威风凛凛,金灼顿时怂了,以前的嚣张气焰立马收敛了不少,变得老实了许多。
青尾不知道汲妙的想法,它现在爬步路都雄纠纠气昂昂的,看金灼也带着一股子不屑。
“哼,凡鼠。”
青尾又一次故意从金灼面前缓缓爬过,蛇首高高昂起,俯视着金灼,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气得金灼瞬间就炸毛了,但想到自己现在肯定不是青尾的对手,便很快又把毛顺了下去,心中却忍不住大骂道:“臭蛇臭蛇臭蛇……,不就比鼠家早进阶了一点吗,哼,等鼠家进阶了,一定要这只臭蛇好看!”
一鼠一蛇的小动作和小心思,全都瞒不过刚下了马车,无意中查看过来的汲妙。
她一声冷哼,同时控制金线,将连接到二兽脑海的顶端实质化,并且变粗变尖,往下狠狠一刺。
突然出现的尖锐利器,还一幅要凿穿脑袋的架势,吓得一鼠一蛇立即趴了下去,闭着眼睛连声惨叫起来。
啊啊啊——饶命饶命、主人饶命啊……
“鬼叫什么。”汲妙透过金线将自己的声音传了过去,“我都还没扎,你们就鬼哭狼嚎的。我要真扎了,你们还不得马上死过去?”
没、没、没扎吗…
金灼青尾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见那根恐怖的金锥已经消失了,只剩了一张汲妙的大脸,这才心有余悸的趴倒在灵兽袋内,呼呼直喘粗气。
本就没有真要扎进去,汲妙吓一吓它们就将金线恢复了原样。
她是金线的掌控者,能将金线变幻成任意形状,但仅限于金线的顶端那一截,而且只能用它对付一鼠一蛇,金线离不开二兽的脑袋。
这应该是当初道韵有意为之,让汲妙能远距离控制二兽。
毕竟道韵是汲妙悟出来的,一鼠一蛇只是沾了她的光。
若非汲妙,它们穷尽一生也只会是一只极其普通的老鼠和青蛇。
每天唯一的心愿大概就是饱食一顿,不饿着肚子,还要时刻担心碰到天敌丢了小命。
哪里会有机会踏上修行之路,去领略普通老鼠和青蛇十辈子也看不到的风光。
但汲妙从未在二兽面前露出过‘你们有今天全是我给的,我可是你们的大恩人,你们必须如何如何’的姿态。
她只当自己与二兽之间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在她需要它们为她做事的时候,它们必须听从,以此换取她的庇护和相应的帮助。
汲妙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善人。
“你们平日里怎么打闹我都不管,但有一点你们给我记牢了,谁也不得伤及对方性命,倘若有谁不听话,硬要将对方整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直接送它去同它作伴!”
她再不发威,震慑住这两个小东西,难保哪天不注意,本就是彼此天敌的二兽会整出什么乱子。
万一死了哪一个,她这几年不是白养它们了。
——虽说她也没怎么养过。
但她至今为止可是半点好处也没得到,总不能白叫它们得了道韵。
金灼青尾这回吃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