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穿米色纱衣的胖丫头飞身上前,一脚一个踹翻了管事和一众小厮。
刚飞身欲上前的两名暗卫大哥。
…………………
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被主子辞退?
常月弯腰上前,捏起泥碗里的银子掂了掂,扔给了暗卫:“拿去买了瓜子和水果,分发给乡亲们,看戏怎能缺了这些。”
“原平王世子别来无恙啊!”身着一袭青衫的少女俏生生站着,手里的镂花银短棍在手心轻敲了敲,嘴角含笑。
众人皆是一惊,头一次见到如此俊俏的姑娘。
“朝霞郡主!”原平王世子眼睛闪过惊艳,但瞬间就被惊恐给替代了。
腚好像又开始疼了!
“本世子…………我!我多有得罪,郡主您先忙,我不如先行告退!”原平王世子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慌张的执着晚辈礼。
祁落心道,这是把她当祖奶奶?莫不是原平王世子被原平王给打傻了?
“退下吧!”祁落煞有其事摆了摆手。
原平王世子如获重负,带着管家小厮瞬间跑了个干净。
众人默了默
………………
这就走啦?
说好的戏呢?
两名暗卫满头大汗扛着大筐大筐的瓜子,水果,给一众围观者分发,这才将众人遣散。
一身孝服的小娘子,鞠身上前,盈盈一拜:“小女子姓薛,名百合,百合在此谢过朝霞郡主!”
祁落看了看面前的女子:“薛娘子请起。”
“常月!”祁落唤到。
常月闻言立刻从钱袋里掏出了两锭银子,递给了薛娘子。
“这是二十两银子,我们郡主给的,你拿去把丈夫葬了,给婆婆好好补补身子吧。”
一众人等转身将走。
只听扑通一声,薛百合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磕头。
“郡主在上,请受奴婢一拜!奴婢已经是郡主的人了。”
祁落神手扶了扶,道:“我不用你卖身给我。一旦卖身你就入了奴籍,于你无甚好处!”
“郡主有我们就够了!”常月仰了仰小脸,面上带着小警惕,这个貌美小娘子,莫非想抢我的活儿?言毕常月看了看秋月。
而秋月正专心坐在石阶上,磕着瓜子,啃着苹果。
心好累!…………
“郡主,百合绝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日后我定当奉郡主为主子,百合颇为能干,定不会让郡主失望的。”
祁落想了想,也罢!
帮人帮到底,今天她施了援手,以后她如果撒手不管,原平王世子这样的色胚,没准还得寻事。
“常月,你带着贾梁去帮薛娘子操持她的家事吧!办完后,你带百合回府,再看看如何安置。”
贾梁正是那上次掏定金,掏的财大气粗的暗卫,由于日常办事利落,甚得祁落重用。
两人领命便陪着薛娘子一起告退,而祁落一行则回了英国公府。
常月几人一起去买了棺木、寿衣等,转而回了石家胡同。
石虎家住石家胡同的尽头,屋子门前的屋檐下,有个用土砌成的灶台。
灶台里乌黑潮湿,连一个火星都没有,灶台上放着一口豁了的铁锅。
门上贴着的喜字,依稀能看到往日的模样。推开破败的木门,吱嘎一声,屋子甚小不过区区几平米,一眼皆能见底。
屋内有个小小的窗户,窗台上的小泥盆里,养着几株绿绿的小葱,是屋里唯一的鲜亮。
屋子的中间用木板隔开两个区域,一侧是石老婆婆的床榻,一侧是薛娘子和石虎的床榻。
所谓床榻也只不过是几块砖头,就着一块木板。
床上的被褥全是补丁,但却洗的异常的干净。
屋里除了两张床以外,只有一个旧木桌,木桌上放着几个泥碗和一个泥壶,想是那喝水的物什。桌边只有一把破旧的木椅。
此时已是三月的天气,颇有点炎热。那石虎的尸体已经在家停了三日,散发出阵阵**的味道。常月只站在屋外没敢进屋。
而贾梁则陪着薛娘子,进屋帮石虎更换衣服,梳头擦面。
瘸腿的婆婆坐在屋内一直默默地流泪。
薛娘子坐在榻前,虽流着眼泪,却表情坚毅,动作利落。
一边轻柔的帮石虎换衣梳头,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
“相公,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娘亲的。我多给你烧点纸钱,你别像以往一样,总舍不得用,都留给我们,你自己在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明明没有嚎啕大哭,却说的分外哀痛,连贾梁这样的硬汉子看着心里都颇为酸楚。
穷人家的丧葬仪式总是甚为简单。大半日的时间,薛娘子便葬了石虎。
葬下石虎,薛娘子就着家里的粳米,做了一碗粥,撒了一点盐巴,就着一点小葱。递给了瘸腿的婆婆。
歉意的对着常月和贾梁说道:“抱歉,家里的食物有限,况且这样的食物,也是委实不敢推荐贵人们食用。
帮了我半日,水都没法招待喝一口,待会我请二位路上喝口茶,吃口点心垫垫肚子。”
如此情况下,薛娘子仍然里里外外办的格外妥帖。
常月看着这样的薛娘子心里也是颇为难过,完全没了那些争宠的心思,涩涩道:“薛娘子,你不用招待我们,我们也不是什么贵人,你跟着我们郡主,郡主宽厚定会好好待你的。”
薛娘子含着泪点了点头,转身抓着瘸腿婆婆的手道:
“娘亲,我跟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