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管事请到了盐城府衙,直接便带到戒律房。
说好的凉茶呢?
直接让王管事跪在了地上,面前还给专门放上了一个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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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端来了一大碗的凉水,咣当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板凳之上,水顺势从豁了口的瓷碗内泼了出来,洒在了王管事的衣襟之上。
夏衫单薄,水立马就透湿了长衫,一股凉意顺着衣袍直透心田,王管事一激灵。
“怕你一会儿太痛,生生叫坏了嗓子,给你一杯凉水顺顺喉。”桑旸懒洋洋倚靠在戒律房的案桌前说道。
面白如玉,一张毫无表情俊俏的脸,却让王管事忍不住心底直冒寒气。
王管事抬眼看了看四周,戒律房的墙壁上和地上,挂满了,也摆满了各式的刑具。
四喜上了前来,指着一个血迹斑斑,椅面布满了铁钉的椅子问道,“这是何物?”
“此乃钉椅,让嘴紧的犯人坐于此布满钉子的椅子之上。”说到嘴紧一词,史昭还看了跪坐于地上的王管事一眼,看完指了指一旁的炭盆,“这个配合上热炭盆,效果更佳。”
王管事额头上的汗,直往下淌。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案台前,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桑旸。
这哪是少将军,这明明是那白面阎王啊!
四喜指了指着一个带着卷绳的凳子,“那这又是何物?”
“这是剥皮凳,你不知这个尤其好用,可以把人的整张皮特别漂亮的剥下来。”史昭的语气颇有几分赞叹。
“这个呢是刀凳,你看到地上放着的…………………”
还没等史昭说话,听到此王管事已经抖得如同筛糠,彻底的崩溃了,他眼泪纵横,不停的朝着地上磕着头。
“我说我说,我但凡知道的什么都说啊!还请少将军饶了我吧!”
桑旸摆了摆手,“你喝了这碗凉水润润喉,细细说来吧。”
王管事看了看面前的这碗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沫。
我的妈呀!这样的水,谁敢喝啊!
“小的不渴,少将军事情是这样的,小的是乘心布庄的掌柜,花钱专门雇来的。
小得十年前,是东城外的一名小乞儿,乘心布庄的掌柜将小的雇来。教了小的几个月如何管事如何记账,便把我送来了董府。”
“你在董府,主要都是做何事呢?”桑旸问道。
“我主要就是定期将斋主和少斋主认识到那些人的名单,送去给乘心布庄的掌柜。至于他要那些名单做何而用小的并不知道。
三年前,我收到乘心布庄掌柜的书信,让我奉劝,刘凯前去京城押镖。
在押镖的路上,将会遇见劫匪,让我配合劫匪,让他们掳走刘凯。
之后我又装成重伤的模样,在附近的城镇养了半月的伤。
之前的侍卫,其实皆是被他们灭了口。
反正刘凯被掳走以后到底去了哪里,小的真的不知。”
别说这个还真是挺管用的!
府衙的戒律房都留上这么一些物什,平时压根儿没用过。
那锈迹和血迹,皆是用鸡血泼出来。光摆着吓唬吓唬人,已经是相当厉害了。
这王管事跪坐的地上,居然还有着一摊尿迹。
“咂咂…………………”四喜嫌弃地捏了捏鼻子。
这也太不抗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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