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外祖父提问!”苏济很是不服的样子。
“你所绑之人是何身份?”对于苏济的态度,王仁肆只当视而不见。
“宸王妃!”苏济以为外祖父这是在明知故问,不解且不服。
“还有呢?”王仁肆未肯定也未否定这样的回答,继续问道。
“东黎派来联姻的郡主!”苏济以为外祖父是在有意刁难自己,故而问些世人皆知的问题,心中的不忿更甚。
“还有呢?”王仁肆继续耐着性子,问着同样的问题。
苏济有些回过神来,知晓外祖父不会无的放矢,面对这三连问,不知其意为何,但想了想,还是继续耐着性子回答道:“她还是父皇亲封的康宁公主!”
“好,那老夫开始下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阿布王妃的不辞而别?是捏造她主动离开的假象,还是被迫离开的无可奈何,亦或是被害了?”三连问到这儿,王仁肆就这样戛然而止,接着又转投新的问题。
苏济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细一想又好像没什么发现。无法,他选择直接求教王仁肆:“外祖父,这主动和被动离开,区别很大吗?”
“济儿,你可能觉得老夫刚才的问题有些多余了,但老夫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让你自己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该提点的已经提点了,王仁肆也不再卖关子了。
“先说刚才的三连问,你似乎只考虑到阿布王妃的身份是宸王妃,但你似乎是忘了或者有意忽视了她还是东黎郡主、康宁公主的身份。
宸王妃的身份毋须多谈,你可能也想到了她是东黎派来联姻的郡主,所以你打算利用她的这个身份做文章,但你别忘了,阿布王妃无故失踪,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她终归是在大越都城,天子脚下失踪的,那大越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王仁肆意在指明苏济忽视的层面。
见苏济沉默不语,王仁肆继续解释。
“若她是主动离开的,圣上的确是可以以此来向东黎问责,但对于宸王却是影响不大,那可有可无的失察之责,与他不过是隔靴搔痒,甚至他可以以王妃离开,自己名誉受损等为由。此举,不但无过,反而可以占据众人的怜惜,此为其一。
其二,若真是因此,大越与东黎闹翻,一旦两国开战,你觉得谁先受利?
别忘了宸王是大越的战神王爷,圣上花了多大的精力才将他手里的兵权除去部分,这一开战,那到手的兵权是不是又要悉数奉还?你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却是在为他人做嫁衣,且不论这事情还有败露的可能。”王仁肆不愧是老谋深算之人,不像苏济那般做事只考虑片面。
“可就算是两国开战,万一宸王在战场失利,甚至因此送了性命呢?外祖父别忘了,他可是个将死之人,加之战场瞬息万变,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准?”苏济承认自己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但他还是觉得外祖父太长他人志气了。
“他那战神王爷的名号因何而来,你岂会不知?之前有过多少我们觉得他必败无疑,甚至必死无疑的局面,最后一一被他反转,被他死里逃生,乃至反败为胜?像你这样,只是死死的守着可能会亦或是可能不会实现的局面,老夫根本不屑,除非…”说到这儿,王仁肆突然停了下来。
“除非什么?”苏济追问道。
除非什么?
那自然是要涉及到和东黎的暗通幽曲等见不得人的叛国之举,此事万不可端到台面上说。
“没什么,这是阿布王妃主动离开的后续,再来说说她被动离开的可能。”王仁肆怪只怪自己嘴快,但好在及时停下,没有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老夫说的是最糟糕的情况,因为这责任归结在大越。对外,东黎定会向大越问责,甚至有开战的可能。对内,或许会有你希望看到的那个局面。前期,圣上是会向宸王问责,甚至有借机拉他下马的情况出现。但这只是最好的一种情况,会不会实现且不论,因为圣上的心思向来深不可测,老夫做了这么多年的臣子,也才有幸窥知一二。”王仁肆觉得在打击苏济之前,有必要先肯定一下他的想法,但也仅仅只是肯定一下。
“被动离开就意味着是受到了委屈,宸王的责任是不可推卸,若她要真的只是大越的康宁公主,那宸王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但你别忘了,她不仅仅是康宁公主,还是东黎郡主。此事一旦涉及到两国,那就不单单是惩罚宸王了。
单就说东黎就不会善罢甘休。要知道两国虽然联姻,但关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此事无疑算是给东黎一柄利剑,而且还是我们递上去的,若是阿布王妃没有被害,只怕对方也会坐实这个可能……到时候,轻则,两国交恶;重则,两国交战,那事情就又回到了之前说的那样,宸王再度夺回兵权,领旨上战场,只是此时大越处于被动,是胜是败犹未可知,但圣上肯定会有所行动。”王仁肆将另一种可能性也说了出来。
“外祖父未免太过悲观了,为什么话里话外都是我们失败?难道事情的走向不会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去走吗?”苏济不得不承认,外祖父说得可能没错,但他又不甘心也不愿承认。
“济儿,你真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无人可知,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吗?”王仁肆见其还是死不承认,也不再想着给他留面子了。
“我有信心,一定不会叫人知晓!”
“那老夫是如何知道的?”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