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要召集大家开会,听得陈新云里雾里,于是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四个人站着一字排开,房东怀孕坐在椅子上,让四个人说说具体情况。
那情形,怎么看着都像审犯人。
于是陈新首先说:“我每天都是吃了早饭去图书馆,大约三点多回来做饭吃。我今天应该是3:00左右回来做饭吃的,而b发现这个问题是在1:30左右,明显不是我所为。”
b说:“我1:30回来发现了地毯被烫焦的问题。”
a说:“我一直在房间,没有出来。”
c说:“我在外面,晚上才回来。”
c明显在撒谎,陈新回来的时候,她是在家的,而且她也是那个跟房东指明陈新是地毯破坏者的人。
说起来好笑,这个谎,无论如何也圆不了。
第一,陈新不具备作案时间;
第二,陈新做饭的时候,旁边就是水池,而地毯被破坏的水池,远在五米开外。
有趣得很,人的真实嘴脸,往往会在关键时刻暴露出来。
c平时表面都是嘴巴甜甜,讨巧卖乖,一到关键时刻,最会泼脏水栽赃陷害的也是她。
房东这个判官,听完大家的陈述,也无法找到“元凶”。
最终裁判,四个人每个人赔偿100刀,来修复被破坏的地毯。
陈新当即表示不服,“我没有破坏地毯,没有理由赔偿。”
但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异议,同意赔偿。
房东说:“陈新,那你去找出谁是破坏者。”
陈新不是侦探,当然无法找出真正的破坏者了,所以不得不白白掏了100刀,去为别人的罪过买单。
后来相继发生了几件事情,使陈新觉得,再不离开这个地方,也会变成跟她们一样,成为令人讨厌的人。
首先是卫生问题,厨房垃圾,有人放到发臭都不去倒掉,陈新遵循当天的垃圾当天倒。
洗手间每次都是陈新打扫清洁。
有一次,陈新测试了一下,“如果我不打扫,看有没有人会做清洁。”
事实是,测试了五天,没有一个人动手做清洁,每个人都无视洗手间地上的头发、脏污,最终陈新忍受不了,还是自己干了。
而这几个人,走出这间房的时候,打扮得光鲜靓丽,却对自己猪窝一样的生存空间毫不在意。
再次,陈新住的厅卧,没有门,只要陈新不在家,任何人可以自由出入陈新的私人领地。
每次回来,经常发现有人光顾陈新的私人空间,包括保险箱,都试图去破解密码。
更恐怖的是,当陈新洗澡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偷拍。因为洗澡间和主卧相连,透过主卧门,可以清楚看到洗澡间。
以及在房间准备睡觉的时候,隔壁厅卧的c,居然用镜子反光照射陈新这边。
c应该是最让陈新感到恐怖的人,满嘴谎言,行事鬼祟。
有一次,陈新曾经看过她的眼睛,就是那种躲躲闪闪、一点都不正大光明的眼神。
所以,陈新果断选择了逃离。
原本定于7月结束的租约,5月底陈新便提前结束了。
这是一个充满谎言、冷酷和险恶的地方,走为上策。
悲剧的是,鬼祟的c,后来居然骗过陈新,再次成为室友,等会再来细说。
至今陈新也没弄清楚,破坏的地毯,到底是谁破坏了,还是房东为了讹诈,而找出来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五月底,陈新搬到了离学校八分钟路程的公寓。
这个公寓有些年头了,但好在吃穿住行也还凑合,主要优势是离学校近。
室友一个是毕业的学姐,一个是读大四的女生d,海市人,一副眼镜,看着挺斯文。
总体上住着相安无事,直到大四女生临近毕业,发生了一件小事。
临近放假,陈新前天晚上为了赶作业,熬通宵。
第二天休息了半天,下午去煮面条吃,发现尚未过期的黑色瓶装小磨芝麻油,突然变成过期了的褐色瓶装芝麻油。
陈新以为芝麻油生了什么魔法,自动变化了。
等陈新打开柜子拿面条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还有几个月过期的芝麻油,陈列在d女的柜子里。
本来陈新想,也就不到10刀的小事,还是不用声张了。
不过陈新这个人呢,眼里揉不下沙子,总觉得小事虽小,人品事大。
陈新想着:“为了一瓶过期的芝麻油,这个女生能费劲心机去置换,如果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难免以后她再做同样的事情。为了让她吃一堑,长一智,我还是得说穿。”
没想到,陈新刚一说我的芝麻油被置换了,而它在你的柜子里。
这个女生第一反应不是道歉,而是眼泪婆娑哭起来,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哭,陈新便吓住了,“现在的孩子心里都很脆弱,万一想不开闹自杀啥的,我可担待不起。”
所以,原本的她道歉,变成陈新道歉,“算我什么都没有说过,这事就算翻篇了。”
你们看,是不是特别戏剧化。
陈新想给人家上一课,结果人家不接招,陈新也无能为力了,各人看各人的造化吧。
d走后,短暂的来了一个女生,很快搬到其他地方去了,因为她就读另外一所大学。
随后,e搬进来。
e来自北地,跟c同样的地方,而陈新所接触的这个地方的人,确实都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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