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没有错过姜培风眼中那一丝怀恋,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她笑盈盈地端着托盘,走上台阶,说:“皇上,臣妾给您准备了您最喜欢的百合花糕,您尝尝?”
姜培风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毛笔,拈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糕点放入嘴中,细细品尝一番后,在木清期许的眼神中点头夸赞:“皇后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皇上喜欢就好。”木清抿唇一笑,娇羞道。
“皇后近日可是想明白了?”姜培风问,“你已经许久不曾这样了。”自从皇后知道了他心中还装着另一个人开始,她便隐居后宫不理世事了,如今倒是愿意主动出来走动了。
“从前是臣妾不懂事,如今臣妾都已经想通了,不论皇上心里有谁,但皇上始终都是陪在臣妾身边的。”木清垂下眼眸,掩下明暗交杂的眸光,心中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姜培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拉起木清白玉般的芊芊玉手,轻轻拍了拍,看着木清的眼睛,眼中满是柔情。
木清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看着姜培风温柔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一时之间心中也软的一塌糊涂。
可是下一秒,姜培风的话却让她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嗯,想通了就好,朕还需要你的帮助。”
木清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过她面上很快又恢复成一脸温婉的模样。
但是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需要她的帮助?原来他始终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帮手罢了,什么温情,什么柔情似水,都是假的,那都是另一个女人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她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代品罢了。
“皇上,臣妾定当竭力协助您。”木清拂了拂身子,笑道。
大殿外。
喜公公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华服女子在众宫女奴才的簇拥下款款向他的方向走来。
他正好奇宫里谁有这么大排场时,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这不是李贵妃吗!
想着大殿内的另一位主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耶,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后娘娘和李贵妃不对付,这……这两位姑奶奶怎么就这么巧遇到一起了呢?
“小李子,我去趟茅房你在这守着。”喜公公赶紧拉过一旁新来的小太监,急急的撂下一句话就准备走。
可是他脚还没迈开呢,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成功地制止了他的动作。
“喜公公,这是要去哪呀,怎么看着本宫就要走啊!”李贵妃此时已经行至大殿门口了,看着转身要走的喜公公,连忙叫住了他。
喜公公,背影一僵,哎哟,他的老天爷啊,他在心里哭嚎,怎么就让他给遇上了呢?
不过好歹也是两朝的老太监了,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于是他转过身来时,脸上已经挂上了惊喜的笑容:“见过贵妃娘娘,瞧奴才这瞎了眼的,您这么个大美人儿居然都没瞧见,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女人嘛,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李贵妃也好不例外,她笑了笑说:“呵呵呵,喜公公啊,这宫里我瞧着就没有再比你嘴甜的人了。”
“贵妃娘娘谬赞,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喜公公一张老脸都快要笑成一朵菊花了,心里却是想着,贵妃娘娘你快走吧,快走吧。
“行了,不跟你贫了,皇上呢?”李贵妃收起脸上的笑,瞥了一眼殿门的方向。
“这……”完了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喜公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最终在李贵妃奇怪的眼神下,他还是说了:“皇上正在里面处理政务,皇后娘娘也在。”
说完他明显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骤然下降,他根本就不敢去看李贵妃,其实他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此刻李贵妃脸上是怎样一副阴沉的表情。
听完喜公公的话,李贵妃某种闪过一丝狠厉,丹红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又是木清!
不过她面上很快又恢复了一派娇媚的模样,说:“原来姐姐也在这里啊,还劳烦喜公公通传一声。”
喜公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李贵妃一副客气十足地模样跟他说话,可是他却听得心里发毛,他将腰弯地更低了,诚惶诚恐说:“哪里哪里,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说着就转身敲门进了大殿。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推开了,喜公公进门看了一眼天泰帝身旁的木清,又看了一眼天泰帝,欲言又止。
“怎么了,喜公公,是本宫今日的妆有哪里不妥吗?”木清率先开口。
喜公公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道:“奴才不敢,启禀皇上,启禀皇后娘娘,是贵妃娘娘求见……”
喜公公心里苦啊,低下头的脸上满是菜色,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啊,这两位主子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做奴才也太难了吧。
姜培风闻言眉头微皱,没有立即叫李贵妃进来,而是先看向木清。
木清闻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是见姜培风没有立刻让李兰亭进来,而是先询问自己的意见,心中划过一丝欣喜,这是不是意味着天泰帝心里还是有她的,于是她看向姜培风盈盈一笑,十分大度道:“皇上,既然妹妹来了,就请她进来吧。”
“好。”姜培风笑道,对于木清的温婉识大体十分满意
喜公公闻言如获大赦,连忙出门将李贵妃请进殿内,常常地松了一口气,呼,他的任务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