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御书房。
姜培风正在桌前批阅奏折。
一位被灰袍笼罩的人立于殿中央,此人正是昨夜对慕柯和幸川出手的灰袍老者,他声音阴哑低沉道:“皇上,昨夜有人。”
“是吗?知道是什么人吗?”姜培风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淡道,似乎对于有人擅闯感到禁地毫不惊讶。
“不知,一人黑衣蒙面,一人带了半块黑玉面具。”灰袍老者答道。
姜培风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面色不佳,刚要开口,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朝灰袍老者挥了挥手,便继续拿起奏折批阅。
灰袍老者闪身便消失在了殿内。
“皇上,昨夜守在冷宫门口的侍卫被人打晕了。”喜公公进入殿内小跑至姜培风面前道。
姜培风放下手中奏折,心里猜测是昨的人,看向喜公公道:“什么人干的!”
喜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尚未查到。”
姜培风脸色更沉了,沉默了片刻,便站起身来,径直朝殿外走去,说“去冷宫!”
此时,冷宫的大门处已经换了两个新的守卫,见到天泰帝连忙下跪行礼。
姜培风站在冷宫的门口,听着大门里面女人门的鬼哭狼嚎,面色不愉,看了一眼喜公公。
喜公公极有眼力见地吩咐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太监先行进入院内,不过片刻,院内便安静了下来,天泰帝这才迈步踏入冷宫,来到一个名叫“南玥轩”屋外,眼中划过一丝怀恋,侧头对身后的喜公公说:“你们留在外面。”便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一如往日,姜培风拂过一尘不变的桌椅,眼中怀恋更甚,仿若故人仍旧住在此处,不过片刻,他的眼中便是一片清明,绕过屏风,走到床边,从大拇指上取下玉扳指,放入床边的玉杯里,片刻床前的地板上便现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一条石道映入眼帘,此处正是昨夜慕柯钻出来的那条石道。
姜培风蹲下身子,伸手摩挲着入口木板的边缘,将手收回时指尖却纤尘不染,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果真有人来过。
而顾九绵昨夜虽然没怎么睡好,但收拾了那个想害她的黑衣人心情还算可以,加上回来之后又无人打扰美美地睡了一觉,心情就更好了,于是在白日的课都结束了之后,就带了灵槐到竹园去找慕柯,一来是答应要帮他压制毒性,二来慕柯还欠他一个解释。
进入竹园,顾九绵便看到慕柯一人正在院中饮茶,而慕柯对她的到来毫不意外,眼皮都不抬一下,仍然气定神闲。
顾九绵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心下不爽,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慕柯身旁,说:“怎么,你的小忠犬今日不在?”
慕柯喝茶的手一顿,片刻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幸川,嘴角不禁抽了抽,小忠犬?这是什么称呼?
“我让他出去办事了。”慕柯答道。
其实幸川昨夜比他先回来,他走的那条石道通向的是京郊护国寺后院的一口枯井,相较于守卫森严的皇宫来说,他出来地要顺利地多,是以他回到竹园见到慕柯回来之后便自己去刑堂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