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秦苍红着眼睛说完,才觉自己上了勾,抬起头对上陆歇嘻嘻笑脸怒道:“你乱讲!”
“好好,我乱讲的。”说罢,捧住秦苍的脸,轻轻把一大颗、一大颗的泪水抹掉。见她稍微好些,就道:“苍苍你看,你眼泪蹭我一身,我又穿得少,一会旧伤新疾该感冒了。你先帮我上药,我边给你讲怎么回事?”
秦苍听完,吸吸鼻子,抽抽搭搭站起身,看着陆歇,有些不忍心:“我是以毒来医,可能会很疼。”
“我不怕。”
颤颤巍巍上药。肩头那么大一个洞,毒药灌进去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要疼晕过去的。可陆歇硬生生咬着牙,一直忍耐着;为了安慰秦苍,不时还要与施毒的女子调侃两句。直到包扎好,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泡过。
待擦拭干净,穿好衣服,才又将身前的人拉住:“苍苍,我不是想占你便宜,也不是要困住你,可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疼。就这样,陪我待一小会儿吧。”
这一刻他不再是尊贵的王爷,也不再是拼杀的将士,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普通到能大胆地、毫无顾忌地将自己心爱已久的女子拥入怀中。
秦苍难得温顺许多。贴着陆歇的胸膛,听着那颗心一下一下的跳动,感受着他的下巴抵在自己头发上,呼吸逐渐均匀起来。他经历了什么?又是什么支撑着他?纵使一身的伤,却还是有那么坚实有力的臂膀,那么宽阔的怀抱,那么一颗被严寒摧残过却依旧不愿冷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