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罗德尼丝。
准确的说,是这里的人称呼我为罗德尼丝。
这个家对我来说,如同牢笼一般。
不…这就是真正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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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我并不住在斯卡尔镇,而是住在离这里很远的叫玛吉卡的小镇。
父亲是一个木匠,母亲是一名音乐老师。虽然我的家和别的孩子相比不是很大,但是我得到的父母爱完全不比别人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父母为了让我以后能快快乐乐的永远快乐,给我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芙莉西蒂,幸福的意思。
我有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梅里斯和阿内塔。
梅里斯是我邻居家的小孩,每天吃过早饭,都会跑来敲我家的门,然后我们一起去镇子的北面找阿内塔。
梅里斯是一个茶色头发的小男孩,那时候的他在我心里真的无比帅气,不论爬树捉虫子、河里捉鱼,还是搭篝火烤肉,我和阿内塔都会在一旁给他大声加油,然后一起享受成果。
晚上回到家里,爸爸妈妈总是准备好各种丰盛的晚餐,等我回来。
本以为美好幸福的日子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天夜里,本来宁静祥和的小镇,突然风声鹤唳。
早已入睡的我,被隔壁叫普拉托的狗疯狂的叫喊声吵醒,外面陆续传来了小孩的哭声和老人的哀嚎声。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我刚好像听到梅里斯的声音了。”我自言自语道。
出去看看好了。
刚走出小屋,外面的阴冷的风吹了进来,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冷嗖嗖的。
咦?为何家门大开着。
“呜呜…”门外又传来了哭声,为何今夜这么吵,出去看看好了。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一走出去,等待我的就是地狱。
站在院子的门口,有股怪怪的味道,低头一看,院门前似是有水流过,地板滑滑的,还有些腥味,可是也并未下雨啊。
我蹲了下来,用手指沾了一点,借着夜里微弱的光。
看清楚了指尖的液体,是血。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好害怕……
血还在不断从院子门口流过。
吓得我转身就跑回了屋里。
“爸爸、妈妈!我害怕,咱们家门前有血。”
屋中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人回应我。
跑到父母的卧室,发现空无一人。
难不成…父母发生了什么意外。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入脑中,忧心忡忡的我战胜了恐惧感。
走出院门,朝着血迹的源头方向一直走,血流的宽度越来越大,一直持续到小镇的中央广场。
广场中间的地上躺着许多人,一动不动,血流成河。
胆小的我不敢靠近,只好躲在其中一棵比较粗大的树后面暗中观察。
镇上被抓的人们被分成几组,各自有持刀恶徒看着。
咔嚓,随着那凄厉的惨叫声和刀割声,又有一组人倒在了血泊中。
镇上的人估计已经死了一半了。
看着前面被屠杀的人,站在后面的镇民好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各个露出恐慌的表情,有的小孩当场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为首的那名男人,单手一把提起大哭中小孩。看了一眼小孩后颈部,随后将小孩直接向前丢出,对着他的属下冷漠的吩咐道,“处理掉。”
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不到一秒时间,就被无情的斩杀。鲜血从身体里喷涌而出,在地上肆意扩散着,镇民捂住嘴,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再有大呼小叫着,都是这个下场。”那轻浮男人一脸冷漠的环视众人说道。
……
广场在这个男人的威慑下,霎时安静了下来。
有些在哭的小孩,被身旁的大人直接用力捂住嘴,不让他发出声音,只能小声的呜咽着。
幸存的村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邻居、亲人被杀掉,无能为力。
很多人愤恨的握着拳,悲怆的泪水夺眶而出。
村民被屠杀到只剩下最后两组了。
在人群里,我看到了…我的父母,他们被暴徒推上前来。
“不…不要!”
我从大树后跑了出来,拼了命的冲了上去,扑到了妈妈的怀里。
看到了我,妈妈惊恐万分的把我用力推开。
“你怎么来了!快跑!”
“不!我不走!我要爸爸妈妈!”我拼命抓住妈妈的手,死死也不放开。
“哦?还有漏网的人。”
那轻浮的声音传来,对着旁边的人做了一个手势。
身后的人提着长刀朝我冲过来。
这时,身旁的爸爸拼命从队伍中挣脱,一把抓起我扛在肩上,拼了命的向前跑。
然而,下一秒,他就在我的眼前倒了下去,一动也不动了。
“不要!”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摇动着爸爸的身体,但已经没有了气息。
“快跑!!”妈妈凄厉的对我喊着。
那是我听到妈妈最后一句话。
我的童年、我的家、我的幸福,就这样在一瞬间破灭了。
无力的坐在地上。
正在此时,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我被一个人直接抓了衣领提了起来。
那人卷起我的衣领,直接看向了我的后颈。
“呵,得来全不费工夫。把他带走!”
话音刚落,就直接将我重重地扔在地上。
身体摔得再疼也不如我的心痛,呆滞的我早已没有了知觉。
就在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