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语文课本里的故事,我多少还有些印象,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蓝杉提这个故事。
“崔杼为何不顾君臣之情杀庄公不杀棠姜?”
蓝杉看向我淡淡地问道。
“崔杼是因为棠姜的美貌娶她为妻,棠姜与庄公有私情,庄公违背了君臣之情,崔杼杀他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棠姜的美貌依旧,崔杼杀她做什么?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蓝杉突然笑了一声,没有回应我,而是发了个短信后继续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直到烤串见底,学生们渐渐散去,她才停了话题。从始至终,她手上的烤串未动一口。
回家后,忙了一天加上夜宵在胃里的刺激作用,睡意瞬间向我袭来,满脑子都是我那软绵绵的床。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去厨房拿水,隐约看见蓝杉还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
我又从冰箱拿了瓶水,递过去,轻声问道:“你是机器人不用睡觉的吗?”
蓝杉接过水,拉住我说:“陪我一会”。
黑暗中,我凭借着屏幕那微弱的光,直接从沙发一侧翻了过去,头枕在蓝杉纤细坚实的腿上。
在半梦半醒时分,看到蓝杉的眼晴闪着晶莹的泪光。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替她擦拭,半空中被她第一次这么用力地抓住。
“疼,杉杉。”
我小声喊了出来,我知道她的手很有力量,但是第一次知道她的手劲居然这么大。
蓝杉放松了力道,转而手指扣住我的手,放在嘴唇前轻吻着,除了那温热的触感,总感觉手上还滴落两滴什么似的。
周五清晨五点,还在半睡半醒中的我透过开着的房门隐约听到蓝杉在外面和人交谈。
虽然还不想起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决定起来看看谁来了。
客厅里,蓝杉一袭黑色连衣裙坐在沙发上给身着黑色西装的严莳交代事情。
听到声响,蓝杉回头看到了我。
“怎么这么早起?”
蓝杉轻声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大清早的你们在忙什么?”
我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艾伦,今天八点的飞机。”
严莳趁蓝杉说话的功夫,递给我一杯水,喝下之后,整个人清爽了很多。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道这对蓝杉来说意味着什么。
虽然她看着还是像以前一样冷静理智,但是,她心里应该是不好过吧,不然为什么会选了这么早的航班把他送走。
我放下杯子,连忙对蓝杉说:“我陪你一起去。”
蓝杉轻叹了口气,点点头说:“也好。”
听到可以和蓝杉一起去,我飞快地洗漱去了。
机场离我家不算近,即使走机场快线不堵车也需要一个小时。
一路上,蓝杉除了递了一次水给我,不是在处理事情就是给严莳安排工作,我也识趣不愿影响他们。
本想看看邮件,没有早起习惯的我睡意突袭,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不到七点的样子,我们到了机场,换乘机场提供的车辆后,直接驶向了停机坪上的一架大型客机。
运送艾伦回国的是今天八点从的航班,艾伦的棺木已经运送到了飞机旁,旁边站着两个黑衣人,在等着蓝杉。
“蓝总,手续已经办好了,到ny后我们会按照您的安排处理。”
其中一个黑衣人对蓝杉说道。
蓝杉看着棺木,对他们点点头,说:“很好。”
蓝杉走向棺木,凝视着棺木约有一分钟,反复抬起的右手终究还是放了下去。
蓝杉猛然背离棺木,喃喃自语说:“很好,都很好。”
似乎刚才悲怆的心绪一瞬间被强大的理智和冷静所淹没。
她随即拉着我坐上了机场的车,直到飞机离我们渐渐远去,蓝杉也再未回头看过一眼。
“杉姐,钥匙。”
严莳把车钥匙递给了蓝杉,我没有多想,一把拿过了钥匙,对严莳说:“我今天会照顾蓝杉的,你该忙忙吧。”
蓝杉还是像老样子对严莳说:“下午两点董事会我不出席了,你让沈琰把资料给他们。”
“去哪?”
上了车,我转头向蓝杉问道。
“悦峰。”
蓝杉轻飘飘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哈?那是哪里?”
我怔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悦峰是哪里,随口问了一句。
蓝杉回道:“李媛的公司,导航给你设好了。”
说着就把我的手机投影到了屏幕上。
悦峰大厦是s市金融街中期项目建成的商业写字楼,大约60层。
虽然位置偏离金融街中心,但是背靠一条高端商业街,附近还有广受上班族欢迎的酒吧一条街。
出门有涵盖三条地铁线的地铁站,隔50米便是金融街停车楼。
悦峰所在位置可谓是金融街除中心区外的第二黄金地,所以在这里安家的企业基本都是看重这种便利性的外企。
坐落在悦峰大厦的39层。
车还没到门口,就看到江承泽和几个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好像是在等我们。
下了车,简单打过招呼后,江承泽快速介绍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
其中穿着t恤牛仔裤的两人是江承泽的同事,另外三位身着笔挺西装的是专门为这次案件安排的公司人员。
其中领头的叫安绍,工牌上写的职位是财务经理。
公司出了这样的事情,多少影响不太好,所以公司高层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