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瑜很郁闷,这一个人晃悠到了巡捕房,想见见玥姐姐,想要那把钥匙,想看看那账簿的真假。
可惜巡捕房的人说,李姑娘早间同青娟姑娘出门去了,似乎是有事要办。
司徒瑾瑜纳闷,“玥姐姐有说要去哪吗?”
门口护卫摇头,便是不知道。其实这李捕快同苏捕头前去办案,哪是同青娟姑娘离开,青娟姑娘这昨夜便是没有回来,李二小姐如今还在担心着呢,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自然这些是不会告诉这侍郎小公子的,免得人去添麻烦受惊吓。
司徒瑾瑜有些惆怅,抱着乌龟转身要走。这时府门走出一人,正是那巫祁贤。
巫祁贤打量着小子,只见人这小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哪有往日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巫祁贤纳闷,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嬉皮笑脸上前同人勾肩搭背,笑侃,“嗐,瑾瑜小公子,想找李捕快,找我啊。”
司徒瑾瑜怀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你知道玥姐姐在哪?”
“找人,你可问对人了,就没有我巫祁贤找不到的人。”
司徒瑾瑜怀疑的盯着人,咋就这么不可靠的感觉。
巫祁贤瞅着这小子,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毕竟瞅这人无心无肺惯了。这一副要死不活的忧愁模样,还真是一点都不适合这样的小公子。不免让他想起朱邪绝尘当年下山前的那副模样。
真是受不了!
城郊义庄,尸气冲天,臭气充斥在空气中,阴森诡异,一具具黑棺整齐停放,叫人看得毛骨悚然。
阙玥同苏昧望着那棺材里的一具女尸,女尸脖颈处勒痕已经淤青乌血,双瞳瞪得死死,死不瞑目,此女正是那鬼市鬼姬。
早间有人来报,说是找到鬼姬了,只是人已经被灭口了。刻不容缓,阙玥同苏昧立刻赶出城外。
看着房梁上悬挂着飘荡的尸体,别说旁边捕快,就连苏昧同阙玥亦是不免微微愣怔。
听义庄的人禀报,说是昨夜听到义庄有动静,还以为是诈尸了,那守夜人战战兢兢赶到前门来看。赫然入目,那鬼姬已经悬挂在房梁上,面色惨败略带蜡黄,双瞳死死瞪,眼珠子夺眶欲出的模样,让人头皮发麻,一身黑色长裙在风中飘动,真如鬼魅,慎人得慌。
义庄老头子感慨,死在义庄,也算是鬼姬寿终正寝,死得其所。
鬼市鬼姬乃是一些将死之人,用邪术生于墓穴之地,养于义庄。成年之后,又训练出来,送去各国鬼市,成为鬼市阴邪头牌。
这鬼姬不止同安衮进,更是同朝中不少权臣有关联,这知道的内幕自然也不少。先前在鬼市将人打晕,可眨眼的瞬间人又被人掳走了。
如今找到人,没想到已经死了。哪是什么自杀,分明就是被灭口!显然这鬼姬知道的事情不少,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苏昧娥媚微蹙,“这安衮进身后的人,来头不小。”
阙玥蹙眉未语,此次贪污案牵连甚多,不知后面还会出什么事。鬼姬只是其中被灭口的一人,后面陆陆续续,又得有多少鬼姬这样的棋子。
鬼姬这条证据同线索算是断了,阙玥一行人只得回城。义庄之外,有一些荒废的别院,可有一处别院却是修葺得甚好,炊烟袅袅的模样。
路过这处院子,院子内孩子的凄惨啼哭声传来,刺破耳膜,惊得一行人直捂耳朵,一旁的捕快啧声不已。
“这孩子的哭声,慎人慌。”
其余几人默默摸着手臂,汗毛直立。突然炸出孩子断断续续的啼哭,撕心裂肺,怎不叫人心下一惊。
“这户人家胆子还真是不小,这别院离义庄这么近也敢住,这半夜三更也睡得着觉?这心里不慎得慌吗?”
苏昧蹙眉,同阙玥相视一眼,似乎也是有些默默赞同,且这平民百姓,忌讳不少,这胆子确实有些大。
“行了,别胡说,我这脑海中如今还回放着那鬼姬的容貌,汗毛直立!”
“出息?咱们办案这么多年,什么活人死尸没见过,至于吗你?”
“能比吗?这可是鬼姬,且不说来历有多慎人。我这日夜幻想该是多么妖媚诡异的女子,如今一看竟然是这般惨状模样,日后怕是心里都得有阴影了。”
“叫你小子一天到晚不可胡思乱想诸多。”
“也是可怜,这生于墓穴,好不容易捡条命下来,你说怎么那么想不开,要同权臣肮脏同流合污,自寻死路。”
“死者为大,身不由己。”
“行了,都少说几句。”
捕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捕头说得是。”
院子内老妇女哐哄婴儿的声音传来,孩子仍然啼哭不止,啼哭得撕心裂肺,叫人听得有些于心不忍。
院子内,传来老妇担心紧张的声音。“奇了怪了,这孩子今日怎会哭得这般凶。”
“怎会这样?奶妈,来,让我看看,会不会是没吃饱,还是受了惊?”
这声音……巡捕房一行人面面相觑,愣怔原地,不免纷纷望向一旁的李姑娘。
“这是青娟姑娘的声音?!!”
阙玥亦是有些愣怔不解,阙顿下步伐站在院墙外,听着院内的动静。
青娟丫头昨夜一夜未归。若非人离开巡捕房的时候,特地宽慰她别担心,若是晚间未回,便是被事情耽搁了。
那丫头一副小姐放宽心的模样,问起可是有什么事,又不愿多说。阙玥便也没多问,打算待人回来,问个究竟,也好放心。
怎么也没想